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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版3  4下一版 2018年1月12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兰渝铁路姚渡桥路工区“90后”桥路工班组:
扎根西秦岭 守护“新蜀道”
本报记者 李琛奇 通讯员 贾国庆 黄贵彬
姚渡桥路工区的一名桥路工检查桥梁支座。 王 环摄

2017年12月13日清晨,隆冬的秦岭山区云雾萦绕,灰蒙蒙的天色刚透出一抹亮光,在兰渝铁路姚渡桥路工区院内,兰渝铁路姚渡桥路工区的路桥工余蒲建和工友们就准备出发去给兰渝铁路上的桥梁和隧道“把脉问诊”。

枫相院车站是兰渝铁路上的一个小站,四面环绕的秦岭大山阻断了它与城市的往来。余蒲建所在的陇南工务段姚渡桥路工区就建在距枫相院火车站10公里的西秦岭隧道出口处,一个群山环抱的山坳里。

余蒲建是姚渡桥路工区工长,工区里15名职工都是“90后”小伙子,25岁的余蒲建是年龄最大的,最小的只有22岁。这群来自河北、陕西、黑龙江等地的年轻人,日常工作就是检查、维修兰渝铁路上的12条隧道和16座桥梁设备。由于他们管内桥隧长度占全线的97.5%,线路几乎除了隧道就是桥梁,所以工作任务在全段也是最重的。

即便如此,余蒲建和工友们还是一头扎进大山。2016年兰渝铁路岷广段开通运营,刚参加工作两年的余蒲建被单位调往姚渡桥路工区,“兰渝铁路是联通西北西南的‘新蜀道’,属于山区铁路,全线开通后,往来甘、川、渝三地的火车多了,我们的作业任务就更重了”。

为了及时发现设备隐患,这些年轻人拿着专业检测工具,检查管辖的桥梁和隧道设备状况,像长达28.236公里的全国第二长隧道——西秦岭隧道,他们已记不清往返过多少个来回了。

阴暗潮湿、隧道里粉尘大、不透风且含氧量低,灰尘呛鼻扑眼,巡查一段时间后必须躲进隧道避车洞里喘口气。

手机里的微信计步显示,每次检查完西秦岭隧道每人大概要走6万多步。早上进隧道戴的是白口罩,出来时口罩跟墨汁洗过的一样,脸上、眉毛上、鼻孔里都是黑黑的一层灰。

登高作业是余蒲建和工友们的必修课。遇到检查桥梁墩台,有时要登上几十米高的桥墩。他们系着安全绳,在空间狭小的墩台上,弯着腰,头顶着梁体检查桥梁支座。为了避免检测支座时造成误差,即使列车在头顶桥梁上驶过发出“咣当咣当”的震动,他们手下也从未停止作业,眼睛一刻也不能离开桥梁支座。“以前在老家爬上房顶都害怕,更不要说登上这几十米高的墩台干活了,可现在一切都已习惯了,即使刮大风,也不会有一丝恐慌。”家在河北石家庄的叶慧说。

盛夏时节,是余蒲建和工友们最繁忙的时期,他们有一项重要的工作任务——汛期防洪。

去年汛期防洪期间,余蒲建和工友们轮流住进二级防洪点的活动板房内,24小时不间断巡视枫相院大桥。遇到下雨天,在防洪点整夜蹲守,到大桥附近的山上巡查,看看有无滑坡、塌陷、排水不畅的情况发生,同时还要面对蚊虫毒蛇的侵扰。晴天室外温度36摄氏度时,活动板房内高达40多摄氏度,往往热得待不住,只能到树荫下避暑。面对种种困难,这群年轻人非但没有抱怨,反而互相“较起劲来”,不比别的,就看谁防洪看守的时间长。整个汛期下来,余蒲建整整待了63天。

姚渡桥路工区位置偏僻,距离最近的镇子有10公里山路,距离陇南市区约有80公里山路。这群年轻人要想走出大山,只有两种方式:一是在枫相院车站乘坐通勤火车,但工区到车站相距10多公里,中间都是山涧沟壑,前往一次需要花费数小时翻山越岭;二是每人掏上50元钱拼车,打电话给陇南市区的出租车司机接他们出山。实际上,他们大多都常年待在工区里,只有偶尔回老家探亲时才能出趟山。

秦岭深处的这个“90后”班组里,15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亲如一家,每个人选择留在这里的理由不尽相同,但看着一列列火车平稳地驶过管辖区段,却是他们共同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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