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屯”小记

□ 蒋宇楼

美国波士顿并不是个繁华的大都市,相较于“北上广深”,波士顿更像个小村庄,就连地铁都还保留着上世纪初期的模样,很是老旧。因此,笔者更愿意称其为“波屯”。

波屯的人们更喜欢一个人坐在草坪上看书,或者跑步,或者骑车健身,总之就是远离喧嚣,享受自己内心的恬静,就像作家梭罗在《瓦尔登湖》里描述的那样。此外,哈佛大学、麻省理工学院以及塔夫茨大学等高校更让这里增添了学术的气息。

波士顿的纬度相当于中国东北地区,不过这里的气候却与中国东北地区大相径庭,经常出现桑拿天。从大西洋飘来的水汽,有时还会给这座城市带来连绵的阴雨。

波士顿是个很适合思考的地方。这里的人们似乎不会被时间裹挟,经常在草坪上一坐就是一下午。怡人的环境使人很容易从喧闹的现实中抽离,回归本心,似乎达到了海德格尔所说的“诗意的栖居”,又像是给自己按下了暂停键。

然而,诗和远方毕竟不是生活的全部,“诗意”太多,有时也难免感觉单调。此时,唐人街就变成了最好的选择。看到华人大爷大妈聚在牌楼下打牌,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外人听不懂的方言,人间的“烟火气”扑面而来。

西餐的面包很好吃,但笔者的中国胃依旧会时不时地极度渴望一顿热乎乎的中餐。火锅是永远的最爱。在唐人街的火锅店里大快朵颐后,头发上、衣服上都带着一股浓浓的味道。这应该也是一种“烟火气”吧,每每闻到便感觉梦回故乡,漂泊海外的孤独感一扫而空。

具有美国特色的“烟火气”也是值得认真品上一品的。每逢节日,波士顿都会燃起庆祝的烟花。仪式结束后,余烟在查尔斯河上空久久不散。

回国已经很久了,关于波屯的记忆也渐渐淡去,留在心中的唯有那似梦还真的诗意与烟火。

2024-01-07 □ 蒋宇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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