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净网”专项行动的部署要求,去年4月至今,天津市公安局成功侦破“南国”直播APP跨境组织淫秽表演案,深挖出包括“南国”直播APP平台运营人员、家族长、女主播在内的一条完整涉黄产业链。该案是天津市侦破的首例规模化利用网络直播平台跨境组织淫秽表演案件,是天津市首次全链条、全要素打击的网络涉黄案件。
2019年3月,天津市公安局网安总队依托大数据平台,发现本市网民焦某某在互联网上建立“F家族”、组织近百名女主播在包括“南国”在内的10余个淫秽直播APP上进行淫秽色情表演。网安总队以“家族长”焦某某为突破,发现平台组织者雇佣技术人员搭建维护“南国”淫秽直播平台,通过与30余名家族长勾连,招募500余名女主播在平台上进行淫秽表演。并且,为逃避侦查打击,焦某某还通过“电报”等境外通联工具指挥在缅甸老街的当地人管理平台。
鉴于该平台社会影响恶劣,涉及人数众多,侦查难度较大,天津市公安局于2019年4月成立了专案组。专案组调查发现,“南国”平台实行“家族长”挂靠机制,家族长作为平台运营人员和主播之间的纽带,发挥重要作用:一是通过各种方式招募主播入驻淫秽直播平台,协助主播进行认证,按照平台规则对本家族主播进行日常管理;二是在每天主播表演后,向平台财务人员申请并领取报酬,随后按一定比例与主播进行资金结算,一般来说,女主播、平台、家族长按照7∶2∶1的比例分赃。
针对案件涉及面广、人员众多、案情复杂的情况,专案组积极探索创新技战法,分别搭建网络侦查平台和外线侦查平台,通过运用多手段调查取证全面查清违法犯罪事实。网络侦查平台主要负责缕清案件整体脉络、犯罪团伙组织架构、运营模式以及全部犯罪成员的身份及角色分工,完成对“南国”直播平台位于香港阿里云服务器的后台远程取证工作,共获取近亿条数据、33.4万人的访问记录和1000万余元充值记录,录取直播视频221个,固定电子证据达1000G,掌握了该平台违法活动证据链;外线侦查平台在刑侦、经侦部门的支持下,先后调取涉案银行卡168张,查询支付宝账号95个,分析资金流水数据200余万条,完整掌握了平台的资金链。
经查,“南国”平台为逃避侦查打击,普遍使用虚假身份,大量使用购买他人银行卡、支付宝账号进行资金往来,用于接受充值的银行卡掌握在设于缅甸老街的平台窝点财务人员手中,财务人员将客户充值到平台的资金一部分用于平台运营,剩余部分通过多次转账或者在境外赌场POS机套现的方式套现。
随后,专案组又经过3个多月的缜密调查,不仅摸清了平台运营团伙的组织架构,还发现提供“四件套”、提供服务器安全防护、推流加速等帮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的涉案嫌疑人。
鉴于该案中嫌疑人反侦查意识极强,活动轨迹不稳定,且嫌疑人之间日常联系频繁,专案组制定了周密的抓捕计划。自2019年7月以来,专案组共计出动70余名警力,赴相关省市同步开展涉案人员抓捕工作,抓获涉案犯罪嫌疑人29人,其中张某林、衷某洋、陈某友等23名犯罪团伙骨干已被移送检察机关起诉,其他6名涉案人员被取保候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