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 玛

耶鲁大学亚裔教授蔡美儿的一本《虎妈战歌》在美国乃至全球都引起了广泛关注，让美国主流社会开始惊呼“成功的亚裔势如猛虎”，其实这种“惊呼”只是“中国威胁论”的一个缩影。在美的亚裔总结出的“纸老虎”观点才更加反映现实：“虎妈”们培养出的ABC“虎子”，哪怕在学校成绩拔尖，在美国名牌大学能占据相当百分比，出了校门之后，在职场被当做“纸老虎”。在美国企业中，名牌大学毕业的亚裔往往晋升速度不如普通大学毕业的白人，此类与种族有关的职业发展瓶颈被称为“竹子天花板”。

毫无疑问，在美国社会对于亚裔始终有着刻板印象，在美剧《破产姐妹》中，对于亚裔的隐性种族歧视被表现得淋漓尽致：两位美女在纽约布鲁克林的一家小餐馆打工，同事为乌克兰大厨、老年黑人收银员以及小个子亚裔老板李憨。在每一集中，女主角都会针对亚裔老板开一些侮辱和讽刺性的玩笑，笑点绝大部分围绕着李憨的“身材矮小”以及“缺乏男子气概”。这类笑料让中国观众看来十分难以接受，但却可以说是此部剧的噱头之一，而且该剧中影射种族歧视的玩笑尺度并没有因为亚裔团体的抗议有任何改变，而是从第一季到第三季愈演愈烈。该剧一直在美国全国性卫星电视播放，可以说，隐性的种族歧视已经在美国社会是一种公认的潜规则，被视为常态。

在职场很多亚裔被当做“便利贴”：功能很具体，不容易引起大家注意。对别人的要求都尽量满足（甚至承担一些分外的“脏活累活”），而不太注重享受。“便利贴”很方便，用过之后可以随手丢弃，渺小安静无所求。

在一家财富500强跨国企业美国总部负责组织员工活动的经理，曾经很不解地问笔者，“我们公司（在美国）有那么多中国员工，为什么我们每次办活动他们都很少积极参加？”的确，在公司级活动等各种能“露脸”的地方，亚裔面孔的确出现得少一些，他们仿佛总是沉浸在默默无闻的工作中。以至于当一个亚裔在会议中很踊跃表达自己观点的时候，他得到的反馈会是：“你真不像一个典型的亚裔”。美国也有亚裔领导力组织，尝试帮助人们经过不断探讨和学习发展领导力的特质，提升亚裔在社会的影响力。

目前中国社会有许多精英和财富阶层在考虑移民欧美国家，他们的理由之一是“为了给孩子找个更好的成长环境”；更多中产阶层人士在准备让孩子出国留学，并考虑让孩子在国外求职。但是很多人忽略了上述种族和文化的影响。如果你的孩子在异国求生存、求发展，首先要突破“竹子天花板”，面临隐性的种族歧视，你还会义无反顾把孩子送往国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