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文化运动纪念馆中,李大钊曾经工作过的图书馆主任室有个雅号,至今被人津津乐道。
当时北大有两个有名的师生聚谈场所,一个是二楼国文教员休息室“群言堂”;一个是一楼图书馆主任室“饱无堂”。北大学生罗家伦回忆说,“群言堂”以南方人为主体,“饱无堂”以北方人为主体。“在这两个地方,无师生之别,也没有客气及礼节等一套,大家提出问题来大家互相问难。大约每天下午3点以后,这两个房间人就是满的。”
为何把李大钊的办公场所取名“饱无堂”?明末清初一代儒宗顾亭林先生,在批评当时的北方人时用过一句话:“饱食终日,无所用心”;批评南方人,则是“群居终日,言不及义”。于是,学子们便嘻嘻哈哈地命名二楼的教员休息室为“群言堂”,一楼的李大钊办公室为“饱无堂”。这两个名称被文科学长陈独秀听去了,并不生气,反而觉得这一帮学生很有朝气。
李大钊平易近人,他和蔼的态度、清新的思想和热心助人的性格,吸引了众多进步学生出入他的办公室,和他畅谈社会问题。为了进行科学管理,他修改借书规则,实行个人藏书资源共享,成立阅报室,注重外文图书的购藏,将图书馆由半封闭状态变为开放式。每当购置新书,李大钊总愿意拿出来让大家先睹为快,新书遂成为大家讨论的资料。学生博斯年和罗家伦都是“饱无堂”的常客,他们就是在这里酝酿文学革命,对旧制度和旧思想进行抨击,促成了新潮社的成立。
李大钊经常购入马克思主义理论书籍,在图书馆里指导进步学生针对中国革命问题,有的放矢地阅读,从而又将被动的借阅图书馆变为主动宣传新思想、新文化的前沿阵地,成为北大传播研究马克思主义的革命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