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伦的《唐璜》手稿、莎士比亚在世时出版的四开本《罗密欧与朱丽叶》、查尔斯·狄更斯《大卫·科波菲尔》带原版蓝色书皮的合订本、柯南道尔的福尔摩斯系列《失踪的中尉》手稿……作为资深书虫的你,是否想一次性一饱眼福?以前你就算打个飞的去大英图书馆也不一定能全部看到,但是现在,来中国典籍博物馆看一场“从莎士比亚到福尔摩斯:大英图书馆的珍宝”展览,你就能在短短一小时内纵览英国文学史,与珍贵的手稿、善本来个亲密接触。
进入展厅,红色丝绒帷幕、稍显昏暗的灯光一下子就把观众拉入遥远的历史时空,仿佛一下子进入了18世纪的英国古堡。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英国著名诗人拜伦的《唐璜》手稿。据英方策展人介绍,手稿上的字迹使用了不同颜色的墨水,这些删改痕迹呈现了作者的创作思考过程,这也是研究这些手稿的价值所在。
“我孤独地漫游,像一朵云”,这首华兹华斯的诗不仅感动了中国的亿万读者,也影响了中国新文化运动以及新诗的产生。展览中,这首诗的真迹完整地呈现在观众面前。这首诗创作于1804年至1807年之间,并于1807年在《诗,两卷》中发表。在作者交付出版商的手稿上,注明了华兹华斯交代给出版商的信息,要求将这首诗置于“我的心绪”部分。这充分说明,当时的作家不仅进行创作,还深入参与到作品的出版过程中。
夏洛蒂·勃朗特的《简·爱》手稿上签的是一个叫“柯勒·贝尔”的男人名字,讲解员介绍,这是因为当时男性笔名能增加小说的可信度,作者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免遭性别歧视,同时也避免熟人对号入座。
对于中国读者而言,最感兴奋的是英国的莎士比亚和中国的汤显祖这两位同一时期的文学巨擘在同一场展览中的对话。大英图书馆带来了莎翁生前出版的四开本《罗密欧与朱丽叶》,这曾是英王乔治三世的私人收藏;国图则奉上了明代茅瑛刻套印本《牡丹亭》。嘉兴图书馆收藏的中国翻译家朱生豪关于莎士比亚的翻译手稿也一并展出。
值得一提的是,本次展览不仅让中国读者见到了珍贵的原作手稿,还呈现了国图的收藏,展示了经典作品传入中国的译介过程。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由国图早期馆长之一的梁启超先生节译的《唐璜》片段,是拜伦诗作最早的翻译之一;柯勒律治的《古舟子咏》被商务印书馆作为“学生用英文学丛刻”出版发行,从而为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中国人所接受和喜爱;胡适在《谈新诗》一文中,用华兹华斯作为例证阐述了他的文学革命主张,以此证明白话诗的必然性。
119件手稿和书籍跨越500多年的时空,为中国观众带来了一场文学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