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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版3  4下一版 2015年11月29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冬夜彩柳
□ 崔敬之

送人玫瑰,手留余香;送人温暖,自己也不觉寒冷

雪后的夜晚,月如冰琢,北风凛冽,天气特别寒冷。行人都穿上了棉衣、棉鞋、羽绒服等厚厚的衣服,匆匆地返回家中。

我因为工作很忙,时间很紧,连双休日和节假日都经常在单位加班,未能来得及购买棉衣,就仍然身着西服、单皮鞋等单薄的秋装。下午下班后,又加班两个多小时,才离开办公室,骑着自行车去商场买厚衣服。路过新客站附近的一个广场时,看到路边一个卖彩柳的小商贩冻得哆哆嗦嗦,却没有一个顾客购买,也没有人停下观看,好像冰湖中孤苦伶仃的野鸭一样,显得非常冷落,可怜兮兮。我就停下车来想帮帮他,给他些心灵的温暖。

正好,没过多久,一对骑着电动车的青年夫妇随着我的停车关注,也停在了那个卖彩柳的摊位前。经过几次讨价还价,他们俩却总嫌10元钱一枝的价格较高而不愿购买。并且,又随之表现出准备离去的姿态。于是,我就伸出手去,轻轻地拿起一只彩柳,仔细地欣赏起来。

彩柳的样子和初春的垂柳相仿,只是芽苞要大上好几倍,毛茸茸的,非常可爱。彩柳的颜色也特别鲜艳,有的呈胭脂红,有的呈鹅黄色,有的呈淡紫色,色彩艳丽,美不胜收,真像含苞欲放的花蕾。特别是常言道,“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彩柳枝条上仿佛被风干的芽苞,却不容易脱落,插在清水瓶中几个月,即使不管不问,也仍然不凋不败,更适合长期保养,可以说“不是花朵,胜似花朵”。因此,我就情不自禁地叫好、赞叹起来。

看到我对彩柳非常喜爱和赞赏,那对夫妇也因而受到感染,觉得彩柳更加可爱了。最终,就同意了商贩的要价,掏出两张10元的纸币,递给商贩,买了一红一黄两枝不同颜色的彩柳,步履轻快、满怀喜悦地离开了。

那个商贩很高兴,以为我也是想买彩柳的,就微笑着说愿意以便宜的价格卖给我。当他得知我在寒风中长时间挨冻,只是想帮他做成这笔生意时,顿时非常感激。不仅当场赠给我一张他的名片,要和我作为朋友长期联系,而且说以后到母亲节时,还要免费赠给我2枝康乃馨,让我送给自己的母亲作节日礼物。

我因为非常爱花,曾发表了诗歌、散文、文学评论等许多作品,“爱屋及乌”,自然地也很喜欢和卖花的人打交道,所以就高兴地收下了他的名片。然而,却谢绝了他赠我康乃馨的美意,表示届时会到他的摊位购买,既表达对自己母亲的真挚孝心,又算是对他的进一步帮助。

送人玫瑰,手留余香;送人温暖,自己也不觉寒冷。月亮越升越高,天气越来越冷。虽然我被冻得瑟瑟发抖,因时间太晚、商场停业也没能买成棉衣,但一想到能给卖彩柳者增添温暖和快乐,自己的心里也感到非常快乐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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