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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版3  4下一版 2015年1月11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家乡的铁牛
□ 刘米岳

我的家乡茶陵,因中华始祖炎帝神农氏“崩葬于茶乡之尾”而得名,始建于汉高祖五年,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名胜古迹很多,有南宋古城墙、东门塔、工农兵政府旧址等,但让我念念不忘的还是那神秘的茶陵铁牛。

小时候,我常常听到父母说我“你是茶陵牛,要勇敢坚强”、“你是茶陵牛,要刻苦勤奋”之类的话,刚开始我以为我出生地是茶陵,而且是牛年出生,因而被冠以“茶陵牛”的称呼,后来,听父亲说,茶陵县城古城墙外洣水河畔有一铸造于南宋时期的铁犀,俗称“茶陵铁牛”,是茶陵人心目中的一个神物,有了他的守护,全城人民数百年来都免于水患侵扰,正是因为有了茶陵铁牛,因此,茶陵人被称为“茶陵牛”。我听了还是似懂非懂,但从此之后,我对家乡的铁牛充满好奇,总想一探究竟。可是我尽管出生在茶陵,但在茶陵生活的日子却屈指可数,每每都是节假日随父母看望爷爷奶奶,匆匆而过,因而也就一直未能如愿。这次回茶陵,可以多待几天,我决定次日去探访富有传奇色彩的神秘的“茶陵铁牛”。

茶陵铁牛,位于茶陵南宋古城南城门外的南浦古渡,又称南浦铁犀。据《茶陵州志》记载,南宋绍定年间,洣水泛滥成灾,淹决南城,知县刘子迈寝食难安,晚得一梦,见一头神犀冲入洣水之中,将河妖打败,顷刻,洪水便退了下去,刘县令醒来,即下令“括铁数千斤,铸为犀,置江岸,以杀水势”。想起第二天要探访神往已久的铁牛,我有点兴奋睡不着,不禁想起明朝江南才子解缙《夜泊茶陵》诗句“秋风淅沥秋江上,人自思乡月自明”,我是夜宿故乡,人思铁牛啊。

翌日早晨,穿过熙熙攘攘的主街道,我来到了茶陵古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迎湘门。凝视着数百年历史的斑驳古城墙,我仿佛看见勤劳坚强的茶陵人在历经茶王城、马王城、金州城、鄂王城被毁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筑城的壮观景象。走在古街上,沿街清代民居让我有点时光倒流的感觉,而破旧的青砖房与新建的红砖房交相辉映,又展现出历史与现代的和睦共处。七拐八拐,出了南城门,我来到了洣水河畔巨石铺就的南浦古渡,一眼就看见一座小亭子,亭子里一头铁牛静静的卧着。来到护犀亭,栩栩如生的独角犀牛顿时扑入眼帘,犀牛昂头跪伏,仿佛随时腾跃而起,与河妖决一死战。嘴微微张开,好似仰天长哞,吹响了战争的号角;又似喃喃自语,诉说着古城千年波澜壮阔的历史。铜目圆睁,注视着洣水的潮起潮落,那自然是在警告水妖不要在此兴风作浪了。独角高高耸立,那不仅是力量的象征,更是正义的化身。历经800年风霜雨雪、却不锈不蚀浑身乌光锃亮,更透出铁牛的神奇和不同凡响。我轻轻地抚摸着铁牛,感受着铁牛的灵气,倾听着铁牛的心声,自小耳濡目染的关于茶陵铁牛的种种神奇传说故事在脑海中不时闪现,不断拨动我的心弦,令我愈发感叹铁牛的神奇,更加敬佩古代茶陵人民的聪明才智,也以身为茶陵人而自豪。我开始有点明白茶陵人为什么被称为“茶陵牛”的原因了。

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这是奶牛;任劳任怨,一生勤劳耕作,这是耕牛;勇往直前,视死如归,这是斗牛。牛的这种勤劳、勇敢、富有奉献精神,通过各种传说、神话在茶陵铁牛身上不断演绎,又以“茶陵牛”三字在世世代代茶陵人民中传承,而“农勤于耕、士勤于学”的茶陵人,其刚正不阿、锲而不舍、朴实无华的秉性,正契合“茶陵牛”精神,以至于一代伟人毛泽东在夸赞茶陵籍战士时,也亲切地称他们为“茶陵牛”。正是凭借这股“茶陵牛”精神,一代又一代茶陵人励精图治、奋发图强,不仅造就了茶陵“进士之乡”、“将军之乡”的美誉,也让“茶陵牛”这一美称名不虚传,美名远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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