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约我写一篇关于音乐和在路上的文章。思忖良久,不免有些犯难:对音乐的喜好,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感觉,而路上的心绪更是千差万别,何况意象化的音乐付诸文字,具体了,想象的空间也没了,音乐再好也无从表达,不免有暴殄天物的担忧。思来想去,一时无从下笔。
仔细推敲过去,音乐和路上这两个命题,因有许多相似之处,常常被人联系在一起:一曰过程、一曰节奏、一曰故事。这三者交替融合,相互往来,催生了无数在路上的好音乐,也让路上的你我有了更丰富的精神体验。
谈过程,只因音乐和路上均是一段有终点的体验。这路上,可以是简单的驾车出游,也可以是丰富的人生阅历,可以是温婉缠绵的情事,也可以是悲壮惨烈的杀伐。因为有体验,所以有情绪,有了情绪自然要表达,于是便有了音乐的用武之地。所以,驾车在路上总有人要放着悠扬的曲调,夜半无人时也喜欢听着曲子审视自省,情路顺畅或坎坷总有小调相和,胜利的军号和惨烈的哀乐总能打动人心。音乐和路上,因为体验,因为契合,于是升华开去。
讲节奏,则缘于不同的体验需要表达的情绪各异。情绪体验,讲究一个“和”字。路上的经历丰富,情绪自然多样。欢乐、忧伤、愤怒、痛苦,一种情绪就是一种节奏,音乐恰恰是能将这种节奏用明快、哀怨、激烈的旋律表达出来;在路上需要摆脱某种情绪时,也可以用音乐来转化节奏。所谓“振奋人心的旋律”,“让人冷静的音乐”,无非是让路上的节奏发生转换,激动的变得安静,颓废的变得积极。节奏的正确把握,音乐和路上更加合拍,人的自我体验也愈加清晰深刻。
说故事,因其赋予音乐和路上以灵魂。人们喜欢谈论关于路上的话题和感悟,是因为路上发生了太多的故事。体验和情绪、诉说和感悟,因为故事才能丰满,才易沉淀,才会流传,人们才会如此关注在路上的种种话题。而传世的歌曲、经典的旋律,哪里又少得了故事的身影?这里想起好友的一番谈论,说的是电影音乐:每一曲电影音乐的成功,是因为作曲者的出发点不是给故事配上音乐,而是让音乐有了故事。音乐与路上的契合,因为故事而联系,获得了灵魂的共鸣。
如此说道音乐和路上,不知诸君以为然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