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汉语词典对“均衡”的解释是平衡。显然,均衡发展在义务教育阶段是适用的。全国教育事业发展统计公报显示,截至2010年底,全国2856个县全部实现基本普及九年义务教育和基本扫除青壮年文盲的奋斗目标,全国“两基”人口覆盖率达到100%。随着城乡差异、区域差异的不断缩小,我们有底气通过提供更多的优质义务教育资源,让义务教育的蛋糕越做越大,老百姓能够分享到基本相同而且高质量的蛋糕,即实现均衡发展。如此“均衡”的提法在义务教育发展方面是合适的。
但是,在职业教育领域,“蛋糕”显然不够大,从目前的学校数量、职教入学率、就业率等指标看,我们的特色办学、技艺水平、城乡差别、区域差异等方面与发达国家的差距仍然不小,距离现代职教制度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所谓的“均衡发展”提法并不适用于目前我国的职业教育。例如,在现阶段要立刻缩短京、津、沪等职教发达地区与西部边远地区的差距,实现所谓“均衡”,仍需较长时间。因此,教育部门没有盲目地追求所谓的平衡,而是提出“大力发展职业教育”的目标,完全符合现阶段国情。
同样道理,如果在高等教育领域搞起所谓“大锅饭”,恐怕要在很大程度上牺牲高教质量和办学特色。世界各国的高等教育经验告诉我们,大学并不是因为大楼而扬名,各地即便都有大楼,但不一定都有真正的大师和相应的成果。一个小小的研究型学院在学术领域能够超越许多综合性大学,而它占有的公共教育资源其实不比其他高校多很多,这其中正是重视高等教育质量的道理。
其实,均衡并不排斥特色和质量,“有教无类”给予大家公平的教育机会,“因材施教”、“因人施教”给予学生们高质量的教育公共服务,这两个层面的工作应该是统一的。在这一过程中,不应过分纠结于公平和质量的概念,也不应为教育增添过多的负担和期望,要充分考察好各级各类教育的实际情况,办好符合我国国情的教育,这才是正确处理好公平和质量的方法,毕竟教书育人比批量植树要难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