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银匠村的银匠打银,没有几分耐性是不行的。虽然各种原始的工具让我觉得很新奇、银匠师傅的现场表演让我觉得很过瘾,但是在漫长的等待中,我有几次真的忍不住想问“现在商场里的许多的银饰制品几个小时就可以生产出一批,而你们有时要一个月才能打造一件,这样的效率还能够适应如今的市场竞争吗?”
回到北京,逛了许多品牌首饰专柜,我越来越怀念在贵州苗寨里看到的那些原生态的银饰。他们是那样的灵动、活泼,充满生机,似乎每一件产品都能与我们对话。把玩着它,我能感触到人类的奇思妙想和巧夺天工。
就像张泉水师傅所说,好的银匠师傅在锻造银饰时,讲究的是心中有图,手中有数,没有现成的草稿和模具,灵感都在随时变幻,以至于出自同一个银匠的产品也不会完全相同。
物以稀为贵,正如现在许多商品中流行的限量版一样,苗族银饰所体现的那种灵动和活泼正是它强大的生命力所在。没有统一的规则和标准,处处彰显着一种率性而又独特的创造。
这又让我想到了老北京内联升布鞋,有一种鞋底,每双鞋统一81针,纳一双要4天时间,而且还是熟练的工人从早到晚地做。你不能要求它有机械化的产量和速度,但正是因为手工艺精神贯穿其中,它所体现的价值也就不一样了。这样的鞋子礼品装最贵的是700多元,而最便宜的也要100多元。
和机械加工产品不同,手工艺制品应该拥有自己独特的发展空间。苗族银饰就应该在发展中坚守自己的特色和品质,不断提升产品的艺术性和文化品位,展现出手工艺品的无穷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