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图:盛大文学全球写作大展盛典隆重举行。
上图:盛大文学CEO侯小强(左)和著名编剧宁财神共同启动盛大文学剧本征集活动。
2004年10月,盛大宣布收购起点中文网;
2007年12月,盛大网络收购晋江原创网;
2008年7月,盛大收购女性文学网站红袖添香;
2008年7月,盛大以上述三家文学网站为基础成立盛大文学;
2009年12月,盛大文学宣布收购榕树下;
2010年2月,盛大文学宣布正式收购小说阅读网;
2010年3月31日,盛大文学收购潇湘书院……
目前,盛大文学旗下已经有七家文学网站,拥有超过93万名作者,累计500亿字的内容储备,每天新增内容达6000万字。以此为基础,盛大文学以独特的姿态全面挺进数字出版领域。
“云中”的志向
2010年3月10日,盛大文学举行新闻发布会,宣布推出“一人一书计划”。从字面上看,这个计划就是希望越来越多的读者使用电子书来阅读,最好人手一册电子书。但盛大文学CEO侯小强再三强调,“一人一书”绝非单纯的营销计划,而是一个“基于未来的战略”。
这个战略的核心是一座被命名为“云中”的数字图书馆。“云中”二字源自李清照著名的词句“云中谁寄锦书来”;同时,它也使人联想到“云计算”和“云时代”,寓意新科技开创出的无限可能。
盛大文学首席版权官周洪立这样描述这个图书馆:“这是一个开放的平台,任何版权所有者都可以进入平台,进行自己的运作。我们等于开了一个巨大的超市,摆上规范的货架,同时又准备了非常好的购物环境,包括导购等一系列服务。你在这里可以任意购买想要的东西,也可以提供产品,而我们把你的产品放到货架上供大家选择。”周洪立说,所有的版权所有者可以自由进入图书馆,可以保留自己的品牌,甚至可以自定价格————只要有人愿意购买。而盛大,则开放手中已有的内容资源和渠道资源,作为“版权运营商”参与利润分成。
这个充满魄力和想象力的计划折射出的是我国数字出版业一连串有待解决的难题,这些难题中相当一部分是由于数字出版自身的特性造成的。
通俗地说,数字出版指的是一切以数字化手段对出版各个环节进行的操作,包括作品的数字化、编辑的数字化、印刷的数字化、销售的数字化、阅读的数字化等等。其自身的复杂性使不同领域的企业得以从不同的角度进入这个市场。他们有的凭借技术优势整合、代理内容资源,如超星;有的凭借内容优势发展数字化阅读,如商务印书馆的商易华信息技术有限公司;有的则提供软硬件服务,如汉王。
从单个企业来说,这样的发展方式无可厚非,但在数字出版的起步阶段,客观上造成了各自为政,难以形成完整产业链条的局面。用侯小强的话说:“现在的电子书产业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最大的问题就是缺乏一个一揽子的解决方案。”而盛大的“一人一书”正是希望“与所有相关的厂商进行良性互动合作,推动电子书在中国的快速发展。”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诱人的计划。它将“使用户拥有一部电子书等于拥有一座世界级的图书馆”。同时,给所有参与其中的企业提供一个互相借力的机会。“我们认为中国的市场非常大,如果加上世界的市场那就更大,这样大的市场,任何一家企业,包括盛大在内是不可能包揽的。”周洪立说,“在未来十年二十年里,随着市场的日益扩大,可能会产生更多像盛大文学这样的运营商,比如有人可能办一个医学的数字图书馆。到了那一天,盛大文学也会愿意跟那些运营商进行合作。”
在这个大格局里,盛大的目标是“成为全国最大的版权运营商”。热门作品可以通过网络、手机收费阅读、出版小说、转让影视剧改编权的授权等获得多次版权收益。据介绍,电视剧生产机构通过盛大文学拿到了超过百部小说的电视剧改编权,在目前版权转让的作品中,有的转让费已高达百万元。
如果一人一本电子书
事实上,想要建一家数字出版“超市”的远不只盛大文学一家。但与国内外其他企业相比,盛大文学有一个独特的优势:开创了一套成功的大众类作品付费阅读模式。
在盛大文学之前,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数字出版领域的付费阅读都只在特定读者群中得到推广。例如专业书籍或期刊的个性化定制服务、各种数据库、在线教育类产品等。而面向一般大众的出版物由于主题分散、目标读者难以确定等因素很难实现付费阅读。互联网的免费文化也是一大障碍,要读者为了可读可不读的内容付账,的确需要特别的理由。
此前有的网站的做法是另辟蹊径,将内容和广告同时列于屏幕,让广告主代替读者向内容提供商支付阅读费用。而盛大文学却为读者提供了“理由”:低廉的价格、方便的支付手段加上内容的吸引力。“盛大文学自有的内容很大程度上是一种连载的模式,就是作者与读者之间能够充分交流,这就能够很有效地把握用户的心理规划故事情节,提升用户阅读的兴趣。”盛大创新院副院长郭忠祥这样说。
不管原因是由于中国网民众多,还是有深厚的章回小说传统,毋庸置疑的是,盛大文学开辟了数字出版领域一个全新的盈利模式。这种被国外同行称为“微支付”的新模式,在国外虽有尝试,但并未获得成功。它的特点是单笔支付的金额相当微小,依靠庞大的支付群体获取利益。
“唐家三少”是起点网的白金作家,他以自己为例解释说:“读者要看一千字的内容,需要支付两分钱,作者拿七成,剩下三成是渠道费和运营费。看你书的人越多,作者拿到的报酬就越多,我一年的收入差不多100多万。”据介绍,目前盛大文学有1100万付费用户,93万作家,累计作品已达300万部。
与此同时,盛大文学还得到一千余种电子期刊杂志的版权,采购了超过万部畅销书,与十五家出版社签订了合作协议。未来还将同报纸甚至博客和论坛开展合作,这意味着盛大的电子书不仅是一个阅读的平台,也将是一个互动的平台。盛大有关负责人也表示,技术问题已经得到解决,一边读书一边和作者交流将不再只是想象。
当然,要将“想象”变为现实,还有漫长的路要走。版权保护、合作方式、培养读者的全新阅读习惯等都是摆在数字出版业面前的问题。但无论如何,已经有不少像盛大文学这样的企业成长起来,迈出了走向梦想的关键一步。正如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张抗抗所说,“电子书的前景非常值得期待。虽然目前这个产业还没有完全成熟,但恰恰是这种不成熟为很多企业带来新的机遇,提供更大的创新和发展的空间。”
创新运营模式让盛大受益无穷
盛大对于运营模式的创新性探索一直备受业界关注。采访中,董事长陈天桥对记者说:“应当更重视传播技术对文化产业根本性、革命性的作用,在新技术与中国实际相结合产生本土化的模式方面花费更多的精力。盛大在这方面受益无穷。”
对于新兴文化产业来说,版权保护事关生死,而新技术则成为企业生存的有力保障。“同样的机制下,不同的科技发展程度决定了你的发展道路能走多远。互联网技术出现以后,把原来单击版的软件拆成了两半,一半放在服务器上,一半放在客户端上进行控制,盗版的问题一下子就解决了,产业就发展起来了。”陈天桥说,在数字出版领域也是一样,盛大同样作了很多保密方面的技术研发,在打击盗版方面不遗余力。
“但是我们认为,更重要的是模式上的根本性革命。”陈天桥解释,“以网络游戏为例,除了刚才讲到的技术保障,很重要的一点是网游的乐趣就在于联机一起玩,如果一个人把游戏下载下来在家里玩没意思。”“联机”同时也是商业模式的关键词,“如果让一万个人有效地组织在一起,我就可以收费了。”陈天桥说,在这个模式中,新技术与新模式结合在一起,共同保障了“版权”这条生命线。
对数字出版而言,情况大同小异。读者的乐趣在于猜测小说下一章的情节,并尽早获知相关内容。成千上万的读者愿意为此付费的时候,盛大文学的商业模式就诞生了。防盗版技术针对的是新章节发布以后的转贴,新模式则至少可以保障付费的人第一时间读到。用陈天桥的话说,“最不能被偷走的是小说的下一章,它在作者的脑子里,我们只要让作者保证把它发布在我们的网站就可以了。”
陈天桥最后说:“盛大所有的商业模式完全是原创的。新技术、新模式打造新文化,这是盛大未来10年发展的根本指导纲领。”
上海电影节上的盛大文学展区。
盛大的运营模式引来了很多年轻读者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