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文化从无到有,从有到好,变化太大了,也培养了很多的人才。”一位72岁的农村老人评价道,“就说文化馆搞的这个文化大院吧,就很适合农村,农民的文化活动就得在家门口搞。”
徐伟认为,过去文化馆以街乡基层文化生活为主,现在,区域内企业职工、农民工的文化生活,都应该进入文化馆服务范畴。
在朝阳区文化馆的老照片中,记者发现了一个现象,就是朝阳区文化馆从历史上就有专业艺术家进社区的传统,比如1979年,中央戏剧学院和朝阳区文化馆联合举办戏剧培训班,罗锦霖、徐晓钟等专家亲自来街道辅导;1982年,朝阳区文化馆在将台乡小井村举办中秋赏月音乐会,著名音乐家时乐 、吕骥、吴祖强等与村民联欢;1983年,“朝阳区文化艺术辅导中心”成立,李德伦、袁世海、新凤霞、黄苗子等著名作家、艺术家都曾来此义务讲课……“9个剧场”之所以在朝阳区文化馆产生,或许正是基于这样的传统吧!
朝阳区文化馆还有一个传统,用他们的话就是“接地气儿”————到基层去调研、创作、组织、发动。
已72岁的东坝乡王文和老人,说起当年文艺活动的情形还难掩自豪和激动,“我们这些出身农民的人自编自演的节目可受欢迎了。”上世纪80年代初,在文化馆的帮助下,王文和、孙启金等人组成词曲创作组,成立了农民合唱队,创作了大量朴实、上口的歌曲,连续两次参加了“北京合唱节”的演出并获奖。
“改革开放30年,农村文化从无到有,从有到好,变化太大了,也培养了很多的人才。”王文和说,“就说文化馆搞的这个文化大院吧,就很适合农村,农民的文化活动就得在家门口搞。”
王文和说的文化大院,是朝阳区文化馆培育扶持的以农村家庭为单位的自发文化组织,由热爱文化活动的村民提供场地,文化馆提供设备、辅导和演出机会,现已组建了金盏乡“福贵文化大院”、“士山文化大院”、黑庄户乡“快板刘文化大院”、东坝乡“飞叉刘文化大院”等各具特色的大院活动点。
徐伟认为,过去文化馆以街乡基层文化生活为主,现在,区域内企业职工、农民工的文化生活,都应该进入文化馆服务范畴。
朝阳区文化馆工作人员、红半天女子鼓乐团团长单连伟对记者讲起鼓乐团成立的起因。1997年前后,朝阳区很多企业改制,一些女工40多岁就退休了,有的下了岗。当时馆里有几面闲置的大鼓,有一天,徐伟看到大鼓忽然对单连伟说,“你牵头成立个下岗女工大鼓队吧,再添置一些鼓乐。”不久,60多人的“下岗女工大鼓队”成立起来。
吴 是第一批入队的老队员。她告诉记者,当时她刚从北京钟表公司下岗,心理打击很大,整天闷在家里不出门。听说朝阳区文化馆成立下岗女工大鼓队,她立刻就报了名。参加大鼓队后,她重新振作起来,“抡起鼓槌,所有的郁闷都消散了,那个痛快啊!”大鼓队集训了3个月就开始参加社会演出,非常受欢迎。吴 精神面貌也发生了很大变化,恢复了乐观自信。她重新参加应聘,先后在两家房地产公司工作,退休后又重返大鼓队。
从北京石棉厂下岗的刘淑华说,“我跟我们厂长说,我参加大鼓队比跟着你干强多了,都去欧洲了。他不相信,我就拿演出的照片给他看。”她们先后应邀去德国、泰国等地演出,还参加电视台、文化部春晚和奥运会等重要演出活动。如今大鼓队已更名为红半天女子鼓乐团,一年要演100多场。“不在能挣多少钱,那个乐啊!我们大鼓队的人都比同龄人显年轻。”刘淑华说。
在朝阳区文化馆馆长助理张佳节的陪伴下,记者还找到了朝阳区金盏乡皮村的工友之家。在一个宽敞的大院里,几间平房布置成了打工者博物馆,馆内收藏了各种打工者的用品和资料。旁边就是一间影院,晚上,周围的工友就到这里来看免费电影。“每次放映都提前发票,先来先得。”一位叫雷德志的工友说。
在另一间大屋里,几名工人正在搭建一个舞台,虽然天气很冷,屋里也没有暖气,工友们却干得十分起劲,这座由朝阳区文化馆提供的“帐篷剧场”就要建成了。
雷德志说,他们现在不仅有了自己的博物馆、电影院、剧场,还有自己的小报和网站,发行制作了自己创作、演唱的歌曲专辑。“朝阳区文化馆和乡政府给了我们很大的支持。”他们几个原先只是出于爱好、业余搞搞艺术创作的打工者,如今已经成为工友之家的专职工作人员。
在朝阳区文化馆,类似民工影院、大鼓队这样的群众文化形式和组织还有很多。就以“社区一家亲”为例,2007年,该活动以“社区一家亲,携手迎奥运”为主题,开展了“舞动2008————世界民间歌舞展演”、“奥运大讲堂”、“奥运草根舞台”等奥运文化活动,成为政府支持、社会关注、百姓喜欢的品牌活动。真正实现了他们提出的目标:由一个单一的群众文化活动场所,发展成为“集基层活动、演艺展览、艺术学校、国际交流、电影放映发行、独立制作出品等综合性、开放性的新型文化馆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