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功能是城市的核心功能，在城市竞争的背景下，文化功能成为城市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动力。从全球经验看，文化功能的发展成效及对地区发展的带动受到普遍重视，各地都在积极倡导和推进文化功能的完善，以引领城市可持续发展。

早期城市顺应地理环境和文化理念形成的城市功能及其承载空间，在岁月长河中保留下来的部分，是该地的文化基因，需传承和维护。城市的持续发展，特别是经济的繁荣，常伴随着文化认同的强化。

同时，城市需要为居民提供公共文化服务以营造宜居宜业的城市环境。这些公共文化服务随着人群构成的变化和生产生活方式的变迁而呈现出不同的时代特征。对多元包容性环境的日益重视，推动着城市公共文化服务供给的持续完善。

在全球化和后工业化进程中广泛存在的城市竞争，推动了城市文化与经济增长深度融合。世界范围内消费经济的快速增长催生了新产业和新空间，其中文化资源和特色要素成为消费经济的重要目标对象，文化产业在城市经济中的占比持续提升。此外，城市文化氛围的塑造对吸引科技创新、金融服务等更高经济效能的产业具有积极意义。

由文化保护、文化服务和文化创新为主体构成的文化功能在城市的持续发展中体现出日益重要的作用，不仅促进了城市其他功能及城市空间利用，而且承担着维护传承文化基因、培育提升文化创新的多维职能，是城市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构成。

2021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和世界银行联合发布了题为《城市·文化·创意：以文化和创意为支点促进可持续的城市发展和包容性增长》的报告，体现出文化导向对城市发展的积极推动作用。

当前，中国城市处于转型发展阶段。政府在文化领域的持续投入、城市产业结构调整和文化需求的持续增长推动着城市文化功能迅速发展。在北京、上海、杭州等城市，文化及创意产业已成为城市经济的重要构成。中国城市化率已超过65%，规模巨大的城市建成环境的功能提升和空间有效利用，是众多城市共同面临的课题。因此，要重视城市文化功能对城市发展的战略意义，通过政府和市场的协同推进，进一步完善相关管理制度，形成针对城市可持续发展的资源配置优化，因地制宜为增长的城市文化功能谋求合理的空间利用，推进城市的可持续发展。（作者系清华大学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