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大陆,的哥就是出租车司机,一般是中年人和青年人,几乎没有老年司机。前一阵,我在新加坡逗留六天,在十几次的打车经历中,惊奇地发现,这里的司机大多数是六十岁以上,有几个岁数还是在七十岁上下的。在新加坡,的哥应该被称为的叔、的爷了。
到达那天晚上,我从新加坡樟宜机场出来,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开车的是一个青年华裔。由于我在国内兑换的是三张1000元面额和两张10元面额的新加坡币,从机场到乌节路上的预订酒店,20元零钱显然不够,而1000元新加坡币相当于人民币4500元左右,的哥没有更多的零钱找给我。
在我的要求下,司机带我在乌节路上跑了很多家小超市,都没办法换到零钱。后来,在途中的一个酒店服务员指引下,我终于将1000元新加坡币换成了零钱。当然,我给了青年的哥不菲的小费。
他是我在新加坡遇到的唯一一位青年出租车司机。后来,我所坐的出租车,开车的都是六十岁以上的年长者。
一位当地朋友告诉我:“新加坡的法律规定,出租车司机年龄可以上限到七十五岁,并要做必要的体检。”“这么大岁数,为什么还要辛苦工作?”我不解地问了许多人,得到的答案是,他们退休后,就靠以前工作时每月所扣的公积金养老,但如果你工资低,公积金就少,所以很多老人没办法,开的士补贴家用;其次是有的老人退休后,留在家里有时觉得不适应,还需要工作,不过他们一天也就开四五个小时,解解闷。
“所以,新加坡的出租车司机,都是老人为主,你也不要觉得稀奇。”当地朋友如是说。
在回国的那天晚上,我赶往樟宜机场,是一位66岁的出租车司机开的车。他告诉我,他祖籍中国广东,退休前曾在泰国的罐头厂工作了好几年,家里曾经有三辆轿车,到现在还常年请着菲律宾或印尼籍的佣人,以前请佣人是为了照顾儿子,现在是照顾孙子了。“那您为什么现在开出租车呢?”这位“的叔”告诉我:“经常工作惯了,何况,开出租车可以挣些钱自己开销。”
“看来,新加坡的老年人,还在自食其力,不停地忙碌。”我不由得感慨。
我的一位新加坡籍的亲戚告诉我:“不要想得太好,其实,很多上了年纪的老人还在开出租车,或者在商店工作,是因为新加坡没有养老金,只有公积金,而且不同的老人公积金数目是不一样的,有的公积金太低,所以,很多老人只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