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岁的白淑湘出现在我面前时,一身朴素的衣装,没有经过任何修饰的面容,但我还是能够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浓浓的艺术气息。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手势都很优美,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训练有素的美感。
一个舞者,要经过怎样严格的训练才能真正绽放在舞台?从白淑湘的讲述中,我们了解到芭蕾舞的三大要素:“开”、“绷”、“直”。在古典芭蕾的语汇中:腿部要保持外“开”,脚腕子也要转“开”;在立足尖的时候脚背要保持紧“绷”;双腿在站立、运动、跳跃时要尽可能地伸“直”,上身也要保持挺拔和舒展。观众在欣赏芭蕾舞时,希望能够看到舞者的脚和足尖鞋合二为一,自如地行走、移动、跳跃和旋转。
这一系列优美的动作,只是听听也让人醉了。可是在白淑湘看来,舞者的训练过程其实就是对一个简单动作的不断重复,就像当年自己练习“黑天鹅”那32个“挥鞭转”一样,她把自己围在椅子中间,一个晚上都在练习原地旋转。“脱掉舞鞋后,脚趾已经血肉模糊,那时候,芭蕾和美扯不上半点关系。”可是,舞者就是这样,往往是脚趾的伤还在隐隐作痛,而心中的舞鞋已经开始翩翩起舞了。
美,其实就是把一件简单的事情做到极致。这不仅是一名舞者的心声,也是适用于任何人的人生哲学。其实,我们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双漂亮的舞鞋,如果我们将人生比作一个舞台,每一项活动、每一项事业,都视为一场演出,每个人拥有同样出彩的机会,那么是做一名顽强的舞者,还是甘心于平凡,就看自己如何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