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家中连遭不幸,但我没有被压垮,是老首长给了我战胜困难的信念和勇气。”武警中队指导员康海波说的老首长是武警广东总队原总队长张炳生将军。去年下半年,康海波一家5口人相继罹患重病住进了医院。在张炳生用自己的亲身经历鼓舞下,康海波走出了困境并在当年底带领中队夺得标兵中队荣誉。
时光追溯到1995年春节,在广东韶关大瑶山隧道,张炳生同战士们度过了第33个春节。正月初三,他回家看到日渐憔悴的妻子,动情地说:“等我退休了,一定好好陪你去旅游,咱们走遍全国。”然而谁能想到,他退休后搀扶妻子走的却是一条艰辛的寻医之路。
妻子从1994年起就感到双腿无力,两年后确诊患上了肌肉萎缩侧索硬化症。这是医学界的疑难杂症,全世界都没办法治。晴天霹雳没有击垮身材魁梧的张炳生,他对妻子说:“夫妻本是同林鸟,祸到临头一起飞,上半生我欠你太多,下半辈子我来照顾你。”这一诺,便是4900多个日日夜夜。
1996年4月,退休第二天,他带着妻子出发了。北京、上海、石家庄……尽管走了不少地方、遍访不少名医,妻子的病仍不断恶化。2000年1月27日凌晨,被病魔折磨了近5年的妻子陷入深度昏迷,只有依靠呼吸机才能维持生命。这样做,妻子的后半生只能像“植物人”一样瘫痪在床上,意味着张炳生将要寸步不离地守在医院照顾妻子。
妻子浑身上下插着气管、胃管、导尿管,一刻不能离人陪护,他就寸步不离,给她读报、讲故事。白天一小时翻一次身,晚上两小时擦一次身;冬天防皮肤干燥涂上护肤霜,夏天搽粉保持清爽。气管切开病人只能靠胃管进流食,为增加营养,他专门制定了食谱,亲自买菜煲汤,两小时喂一次饭。为做好这一切,他每晚要定10多次闹钟。
日子在病榻前流淌,他和妻子达成了默契,妻子眨眼睛代表同不同意,皱眉头代表身体是否舒服,咬牙代表是否饥饿,连妻子头下垫的毛巾是薄是厚,他都能感觉出来。
护士长陈凤钦佩地说:“将军创造了国内同类病人生存时间最长的医学纪录,这是真爱的力量。”
在医院里,张炳生注意到肿瘤科患者常常悲观绝望、脾气暴躁,他就经常去找他们聊天。在张炳生的影响下,这个科成立了“晓珊爱心之家”。如今,它已经成为患者病理交流、心灵沟通、释放压力的爱心平台,还培养了一批社会志愿者。
从“晓珊爱心之家”走出的志愿者杨芳,带着10箱文具用品走进了大凉山,成为彝族山区学校一名汉语老师。她动情地说:“我要做一个张爷爷那样的人,把爱送给更多的人。”
湖南郴州一个患者给张炳生打电话询问护理经验,并派家人到医院了解和索取有关资料,张炳生都一一做了解答。其实,这样的回复张炳生写了多少,自己都记不得了。他先后搜集整理10多本治疗肌肉萎缩方面的医疗信息,每当有了新疗法,他都通过医院的QQ群、飞信等网络平台,发给更多的患者。他让家人打印成《参考治疗良方》,无偿发放给需要的人。
经历了家庭打击,康海波对爱有了更深理解。因为钦佩张炳生将军,康海波在中队建立起“一元爱心基金”。目前,基金存款达3000余元,先后资助了广东清远市太平镇集华小学的3名贫困学生。
张炳生的事迹在网上受到网民追捧。网友“感动”这样留言:“他让我们看到了道德的力量,品读到人性的光芒,向老将军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