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故事基于导演,基于演员,甚至基于评奖,都像郎才女貌的一见钟情。
是金子总会花光的,别以为这是句玩笑话。我想说的是:是好东西,总会被人接受的,因为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就像在柏林电影节摘得桂冠的中国电影《白日焰火》和《推拿》。尽管很多人在猜测柏林“讨好中国”的策略,但评委会最终的选择让我们看到,《白日焰火》、《推拿》、《无人区》三部影片的入围称得上实至名归。
这三部影片,除了《推拿》我看过小说看过电视剧,我觉得他获奖基本毫无悬念外,我唯一看过的是《无人区》,说实话这也的确是过去的2013年最值得花钱进电影院看的国产电影。无论对于结尾的2分钟大家的评判到底如何,但影片的整体不失为达到98分的好电影。如此,这样的品质入围金熊也就不足为奇。这部电影的国际元素已经很足,公路追逐,荒漠盗猎,危情追杀,人性拷问,足以用“无国界”观影来定论,也因此有非洲影评人说“这是中国20年来最好的电影,有好的故事、好的摄影,还有对人性的思考”。
回想十几年前,当我们为张艺谋的《红高粱》“暴露民族丑陋一面”参评金熊奖而纠结,为更多中国电影导演辉煌进军铩羽而归而失望的时候,我们确实鲜有看到,真正触动心灵的好故事。想想,这些在国际上拿奖的电影,除了陈凯歌“灵魂出窍”拍摄的《霸王别姬》,王全安的《图雅的婚事》等寥寥几部片子,还有什么片子让我们觉得,他真的可以在国际奖“早晚发光”。
目前对《白日焰火》我还不敢妄加断言,但不可否认的是几部影片的故事都很吸引人。即便是在戈壁沙漠,也能拍出西部片的风范;即便是按摩院,也能演出触动灵魂的“美丽心灵”;而黑色电影的中国式探案,也可以包装的更为“好莱坞化”。看到几个竞赛单元后的观众采访,被采访中回答了如下问题:你喜欢这部电影吗?你觉得是一个好故事吗?你觉得阴暗吗?你觉得有国际元素吗?回答首先统一是喜欢,大部分觉得是一个好故事;有人觉得故事老套,但是不阴暗,而觉得很幽默;更重要的回答是:他当然有国际元素,因为即便是发生在中国,但是那个“浪漫的谋杀”可以发生在世界任何地方,而即便不知道男女主演的名字,也可以通过故事,了解导演想说什么。
这就是触动我的。好电影的内核是有好故事。当我们被一次次“国产大片”忽悠进电影院时,我们面对的总是“某些地方”有些大的残缺性电影。场面大,故事差;演员牌儿大,故事差;为了一个好故事,观众在导演的镜头下四处游荡,原本以为是为自己“私人订制”的影视盛宴,结果无非是“一声叹息”。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这句话和我们之前所说的“是金子总会花光”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前者说的是时机;后者说的是特色;前者必须要坚韧;后者必须得坚守。好故事基于导演,基于演员,就像郎才女貌的一见钟情;好电影基于评奖,更像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但内在一定不是幸运,而是做好准备的等待。无论是《白日焰火》的“浪漫谋杀”还是题材独到,视角特殊的《推拿》,乃至没有获奖的《无人区》,都用一个好故事为我们架构起令人期待的视觉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