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版:周末杂谈 上一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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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版3 2013年11月9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土豪与园丁
□ 张 忱

当人平静下来的时候,才能感受到这种美丽的循环,才会保持平静和期待。

就在本周,某国内集团宣布,以约合人民币1.72亿元的价格,买下了毕加索的代表作之一《两个小孩》。

很多人说土豪买贵了。可在某些“砖家”看来,土豪这笔钱花得可谓超值。因为毕加索的画在经济危机之前卖出过更高的价格。而且,就在上个月,曾梵志的《最后的晚餐》刚刚以约1.42亿元成交,以中国当代油画为参照,毕加索的这幅代表作买得更是不贵了。

不论贵还是便宜,土豪搞艺术,或者说得大一点,搞文化,都有着更加宏大的想法。艺术与文化,是品位、是身份的象征,更是能照亮生意的梦幻和能带来滚滚财源的故事。笔者不久前曾到过青岛,发现某影都的场馆孤零零地竖在一大片空地之上,在这片空地的对面,是一大片蔚蓝的海。离空地稍远的地方,还矗立着一排排的崭新住宅。这让我想起古代的一名歌女,名叫绛树。她的绝技就是同时唱两支歌,表演时一声在喉,一声在鼻,使二人听之,两种声音清晰不乱。估计要让她来给人讲故事,她能同时讲两个版本,一好一坏,一正一反,听起来也圆融无碍,颇有些毕加索作品的感觉。额,不是在说土豪么,怎么说起绛树了?

言归正传,还是说点和文艺有关的事儿。作家张洁最近推出了新书《流浪的老狗》,她在接受访谈时解释了她对流浪的看法:有人生来似乎就是为了行走,我把这些人称为行者,他们行走,是为了寻找。寻找什么,想来他们自己也未必十分清楚,也许是寻找心之所依,也许是寻找魂之所系。行者趋至巴黎,终于可以坐在拉丁区某个小咖啡馆外的椅子上喝杯咖啡,或终于可以在香榭丽舍大街上走一遭,风马牛不相及,“行者与这个世界似乎格格不入,平白的好日子也会觉得心无宁日。只有在行走中……他的心才会安静下来……”。

流浪是为了寻找,是因为在脚下这片土地上心无宁日。可贝斯顿则认为,人不必走得太远去追求欢乐与幸福。在11月份的《读书》杂志上,学者程虹撰文介绍了这位美国作家的《芳草与大地》。贝斯顿在书中写道,“在花园中,当你完全平静下来时,可以听到岁月移动时沉着的脚步声。”在程虹看来,贝斯顿要表达的意思是,园丁与自己的花园总能和谐相处。她在文中写道:当繁花似锦、压力重重时,保持一份平静,当万物萧条、寒冬来临时,保持一份期待。因此,园丁们从来不会着急上火,惴惴不安,因为他们知道任何一种花都是那个美丽循环的一部分,他们情愿自己种植的芳草不慌不忙地走完那个过程。贝斯顿归纳道,正是出于园丁与园地之间种性相同的原因,两者之间才能有一种活生生的关系,神秘深奥,妙不可言。

确实,当人平静下来的时候,才能感受到这种美丽的循环,才会保持平静和期待。正如梭罗所坚信的那样:瓦尔登湖是一个小的大西洋,而大西洋是一个大的瓦尔登湖。最好的地方就是人们脚下的那片地方,就算这里没有土豪,没有名画,也没有惊人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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