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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版3  4下一版 2013年9月18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阜康荒漠生态站——
百里长廊细绘图
本报记者 佘惠敏

阜康荒漠生态站位于新疆准噶尔盆地南缘,该站观测区域的生态类型十分丰富,有雪山有天池,有草甸有森林,有荒漠有绿洲。

“从海拔5445米的博格达山冰川到海拔450米古尔班通古特沙漠,80公里的直线距离内,形成一个完整的垂直带和水平地理带,囊括了干旱区几乎所有生态类型,还包括了一个封闭、完整的内陆河小流域——三工河流域。这样完整、系统的生态系列,在世界上极为罕见。”阜康站副站长周宏飞研究员告诉记者,这种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正是1987年中国科学院批准在此建立荒漠生态系统观测试验站的最重要原因。

从阜康站站部出发,记者坐越野车去位于古尔班通古特沙漠的观测点采访时,发现荒漠上的道路其实就是两条长长的土黄色车辙印,车颠得厉害。

“别怕颠,这儿开车时速得在40公里以上,不然容易陷沙里。”同车的副站长马健研究员说。这片荒漠很少有外人来,20多公里的沙漠土路都是站里的科研人员用车轮压出来的,他1991年到站里读研的时候,骑摩托走土路,从站里到沙漠的观测点单程要3个小时,现在坐越野车,只需要半小时就能到达了。“我们的车经常往这里跑,早上来,跟播种一样,隔几公里扔一两个人下去,到晚上,再把他们沿路收回来。”

我们一路采访了几个“播种”点:

硕士生谢怀亮拿着喷管,将雨水收集系统集来的清水仔细地浇灌到实验区的梭梭上。“这是研究不同水分条件下荒漠植被的响应。每次一下雨,我们就要过来给观察区的植被额外多浇些水。早上起床过来,晚上天黑了回去。”谢怀亮说,这是一个长期实验,已经做了4年,还要一直做下去。

博士生戴岳的实验区域装了两条滑轨,还有一个可以在滑轨上移动的倒V字形大棚。每次天气预报下雨之前,她要来这里把大棚推到实验区那几株梭梭的头顶上,挡住雨水,等雨停后,再来把大棚推开,以免挡住阳光。“我研究的是植物生理变化与水分的关系,不让梭梭淋雨,只让它用地下水。梭梭可以通过形态调节,根向下长,来应对气候极端变化的影响。”这个实验也已经做到第三年了。

这样的测量点还有很多,科研人员大多数时候也是在日复一日做着这样看似枯燥的基础工作。

这种工作能收获重大成果。比如站里的老一辈科学家曾培育出我国首个耐盐小麦新品种新冬26号,去年又在此基础上培育出新冬34号,这种小麦可在含盐量2.0%的硫酸盐新荒地上直接种植,改变了传统大水洗盐的盐土改良模式,节水效益巨大,已推广超过100万亩。

但这种工作见效也慢,既需要研究人员耐得住寂寞,又需要相关政策的配合。“野外台站的观测工作要长期持续的研究。”周宏飞说,国外一些著名的台站有超过100年的历史,许多重大的生态研究成果都建立在多年持续不断的观测数据基础上,“阜康站地理条件优越,我们应该在这100公里的生态长廊中画上细致的观测图,并且年复一年地持续下去,为我国干旱区的生态系统研究奠定翔实的数据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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