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钱学森,国立交通大学机械工程学院铁道工程应届毕业生,我报考的志愿是清华大学留美公费生,专业为飞机设计,我希望在不久的将来我的专业能为祖国的独立和强盛打造最坚实的后盾……”
5月4日晚,清华大学新清华学堂灯光璀璨,在钱学森的“航空报国”誓言中,话剧《钱学森》拉开了帷幕。
4月26日至5月5日,以邓稼先、钱学森、郭永怀、竺可桢、李四光等科学家为主人公的话剧《马兰花开》、《钱学森》、音乐剧《爱在天际》、话剧《求是魂》、《大地之光》在北京高校密集上演。作为中国科协和教育部主办的“共和国的脊梁——科学大师名校宣传工程”汇演剧目,这些话剧反映了老一辈科学家为实现“中国梦”,在科学道路上的种种辛酸与快乐。汇演赢得一致好评。
师生演绎
——在感悟中传承
“扎根苍茫大地/深爱热土家园/叶子是碧绿的江水/花朵如天空般蔚蓝/马兰花,默默人间美丽/马兰花,静静岁月流传/马兰花,默默绽放荒野/马兰花,静静安详天边……”
以“两弹一星”元勋邓稼先科学报国事迹为主线的大型多幕话剧《马兰花开》,由清华大学党委书记胡和平担任总策划和总监制。
“剧本写了20多稿,剧名也是改了又改,最后定为《马兰花开》。邓稼先隐姓埋名,为中国核武器研制事业呕心沥血忘我奋斗了28年。没有什么比扎根苍茫戈壁的马兰花,更能代表他默默无闻而又功勋卓越的一生。”胡和平说。
《马兰花开》演员全部为清华大学在校学生。这个春天里,通过师生演校友、学弟演学长的方式,青年学子在演绎科学大师的过程中,获得了一次精神洗礼。
“尽管已经熟知剧情,但每一遍观看都会有一些片段让现场的工作人员热泪盈眶。”《马兰花开》总导演李欣凌告诉记者,虽然排练很辛苦,但演员们却觉得每一天都过得充实快乐,觉得再多辛苦都值得,因为“我们所有的努力,都要与邓稼先这三个字相匹配,一定要对得起这个伟大的人物”。
“一定要造出中国人自己的原子弹!”话剧闭幕后,这样的台词犹在邓稼先的扮演者梁植耳畔回荡着。梁植感到一种许久未有的“冲动”,他引用时下最热的中国梦来表达自己的感受:“扮演邓稼先使我对自己的‘中国梦’有了更深的理解,就是要在所学领域做出有意义的事情,通过自己的努力让我们国家变得更加强大。”
《求是魂》剧组成员通过排演话剧也对竺可桢校长有了更深的认识。“那时的教师连课桌椅都没有,他们拿一块木板放胸前就能当桌子。这和现在的学生生活简直有天壤之别。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种学习。”
“在剧里,同学们投入的是真情,是对科学前辈的崇敬,是对科学大师精神的传承。”《爱在天际》导演郁百杨认为,这些展现大师细腻情感、同学们亲身参与的剧作,在青年学子中引起共鸣是必然的。
形象塑造
——活生生的人,不是神
飞机失事起火的一霎那,郭永怀与警卫员紧紧地抱在一起,用血肉之躯在熊熊烈火和重要文件之间构筑起一道烧不透的墙,把文件完整保留了下来,这是音乐剧《爱在天际》中的一幕。
“我们感动,因为他们首先是活生生的人。”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物理系学生伍佳星在剧中饰演青年工程师小田。她说,《爱在天际》朴实而不张扬,“没有一句说教的话,没有一丝歌功颂德的色彩,但许多观众的内心却受到了震撼”。
谢幕后,很多同学的心绪和伍佳星一样久久难平。
“创作这部剧时,我就决心要让她成为一部充满人性和关爱的艺术作品,而非大而空的宣传品。”郁百扬说,“这是一个讲述爱的故事。”
剧中,郭永怀和家人一起返回祖国怀抱时,他激动而憧憬;独自忙碌到深夜,仰望苍穹时,他要“踏月踩星去丈量九天”;在核武器研究基地时,他与家中妻子遥相思念、心心相印……所有这些情景的呈现,让人感到,郭永怀既是一位科学大师,也是一位感情充沛的人。
事实上,不仅是《爱在天际》,其他几部剧也分别结合各自特色为观众塑造了鲜活、真实的科学大师形象。话剧《钱学森》中,分量最重的是钱学森回国之前的人生,回国后的科研成就,则用诗朗诵的形式代替了。话剧《大地之光》则重点再现李四光先生的家国情怀和人格魅力。
“他们是伟大的,同时更是真实存在的个体。”《大地之光》导演李铁表示,要让观众感知这样一位科学大师,那些远离普通人生活的丰功伟绩没有多少意义。“我们要塑造的就是一位活生生的真人,而不是一尊神。”
大师精神
——并未离我们远去
“真的很庆幸能有机会观看话剧《马兰花开》,没想到一点也不做作,很感动!”启迪星幼儿园教师张利姗告诉记者,此前她对邓稼先的生平事迹略有了解,但只停留在“大”上,这次是真的感受到了那种“舍小我为大我”的精神。
“很喜欢这种演出形式,就像走进了那个时代,走进了大师身边,仿佛他从未离我们远去。”张利姗说。
连日来,在北京交通大学、清华大学、北京航空航天大学,随着剧情演进,演出现场时而出奇安静,时而掌声如潮。“人一旦做了选择,就再也不悔”,“我爱我师,我更爱真理”,“一不为名,二不为利,但我们的工作要奔世界先进水平”……科学大师们铿锵有力的话语在剧场回荡,撞击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在微博里,中国地质大学学生李蕾嫣这样写道:“你看真理的火花燃遍山野,残缺的矿石祭奠生死,高昂的歌声述说理想,破音的喇叭沉淀岁月,话剧《大地之光》让我的灵魂得到一次洗礼。”
“任何时候,都应该向共和国的脊梁们致敬,无论是其实际贡献,还是其精神。更重要的是,问问我们自己:我们生命中的马兰花在哪儿?”4月27日凌晨,清华大学学生陈朝松在自己的博客中写道。几小时前,他刚刚看完清华大学排演的以邓稼先为主人公的话剧《马兰花开》。
“大学不只是一个学知识的地方,更是一个学做人的地方!”这是《爱的天际》里的一句台词,也是原中国科学技术大学教务处处长王文涛颇为认同的。在他看来,现在很多影视剧,给了年轻人一些不好的导向,此次汇演真的是增加了正能量。“老一辈科学家都有着很淳朴的爱国情感,一定要传达给现在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