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圈是城市体系发展的高级阶段，中心城市的性质、规模和优势决定了都市圈的性质、规模和优势。

从产业分工角度看，改革开放以来，上海在长三角都市圈中的角色经历了三个阶段的变化。第一阶段：1990年之前的绝对垂直分工阶段。改革开放初期至1990年浦东开发开放之前，上海在整个长三角都市圈中居于绝对领导者地位。第二阶段：1990年至2000年之间的水平分工形成阶段。1990年浦东开发开放使长三角都市圈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上海在高速发展的同时带动了三角洲其他城市共同快速发展。在这一阶段，境外直接投资（FDI）大量进入，跨国公司在整个长三角的产业布局全面展开。第三阶段：本世纪初以来重塑垂直分工阶段。进入新世纪以来，上海加快了具有区域辐射功能的现代服务业的发展。与此同时，上海吸引了大量的跨国公司地区总部或研发总部，引进和培养了大量的一流技术和管理人才，其在全球范围内配置资源的能力正在显现。

从长三角经济国际化进程看，上海作为中心城市应在以下两个方面起带头作用：一方面是在国际市场的开拓方面起带头作用。未来30年，长三角的对外开放将表现为双向特征，即企业走出去的比例将迅速提高。上海作为都市圈中心城市要通过大力发展外向型的生产服务业支撑都市圈的企业走出国门，从而成为企业走向国际市场的枢纽港；另一方面是在引进国际高级生产要素方面起带头作用。国际高级生产要素包括顶尖的国际化人才、尖端科学技术、具有国际化视野的智库、国际综合和专业信息集散和处理的机构载体等等。对于长三角都市圈而言，中心城市上海必须承担起这一使命，即通过集聚上述高级生产要素来服务整个都市圈的发展。

上海作为都市圈中心城市目前还难以达到整个都市圈的要求，但我们不能操之过急。上海在产业转型中正在努力练内功。

（作者系上海交通大学安泰经济与管理学院教授、上海软科学基地知识竞争力与区域发展研究中心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