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很多场合都说过，现在这么细的文理分科只能教出“四分之一个人”，甚至“十六分之一个人”。1948年梁思成就提出，要走出“半个人的时代”。当时的文理分科，使得学文的不懂理，学理的不懂文，只能培养出半个人来。可是时至今天，文理分科不但没有变，而且分得更细，学工的不懂理，更不懂文，学机械的不懂电气，学制造的不懂汽车。当年所说的半个人，到现在已经是四分之一个人，甚至是八分之一个人、十六分之一个人。

  很多人听到人文科学并举，就会觉得不合理，没法兼容。其实这对培养整个人的素质都有好处，学理工的人思维讲严谨，方法讲实证，如同孙悟空戴上了“紧箍咒”；增加些人文知识，可以培养发散思维、激励体悟，在研究创新上就不会钻“牛角尖”。同样，学文科的人发散思维好，这本是一件好事，但发散过度就散漫了，必须学一点科技知识、科学文化，培养严谨思维。

  青年朋友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学好业务怎么谈报国，怎么体现价值取向？我一生的体会就是学好业务，以自己的业务才能报国，才是最大的德行，最大的政治，报国没有本事不行，对高层次人才尤其如此。当然，必须以报国、以德来统率业务、统率才。

  我最大的乐趣就是与青年人交朋友。每年“九一八”我都会给华中科技大学的新生做讲座，题目叫做《踏平坎坷 成人成才》，路在每个人脚下，但会有坎坷，要敢于面对现实，敢于踏平。这几个字就是我想告诉青年朋友们的。

  我希望当代青少年能够更加努力学习，在知识上更富有；更加开动脑筋，在思维上更聪明；更加扎实实践，在能力上更能干；同时，更加注重锻炼，在身心上更健康；坚定正确的价值取向，在人格上更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