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蔡立群办公室里的座椅,民警们充满了无限思念。
今年3月1日,只有55岁的原上海市公安局浦东分局刑侦支队长蔡立群因病去世。
5月6日,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公安部追授蔡立群同志为“全国公安系统一级英雄模范”荣誉称号。
从警31年,在刑侦岗位辛勤耕耘24载,蔡立群屡建战功。
他生前常说:“领导干部绝不能比同志们少流一滴汗。”每年陪着加班民警一起过除夕,是蔡立群的“必修课”。从警31年中他只在家吃过2顿年夜饭,第一次是因为身患甲肝,第二次则是致命的肺癌。
上海市公安局浦东分局刑侦支队,辖区年均刑案占全市刑案的七分之一,拥有刑警500余名。自2004年担任浦东刑侦支队支队长以来,蔡立群率民警每年破案近7000起。
浦东刑侦支队副支队长蒋振国说,接到重大刑事案件报告,蔡队长常常是第一个冲到事发点。“不说别的案件,以每年发生50起刑事案件计算,每个案件至少得扑上两个通宵,一年就是100个通宵。”
上海浦东公安分局副局长卞长忠向记者回忆起蔡立群去世前3个“最后”的片断。
2008年5月25日,蔡立群最后一次参加浦东分局组织的体检,被医生告知肺部有恶性肿瘤的可能,需进一步复查。正巧当时浦东孙桥发生一起凶杀案,接报后蔡立群依然镇定自若地驾车赶往案发现场组织侦破,连续坐镇指挥一周,休息不到10小时。体检两个星期后,孙桥案进入关键侦破阶段,医院一纸复查通知下达,蔡立群执意要等案件侦破后再去医院,分局随后派专人将他从案件侦破现场送进医院。这次,他被确诊为肺癌。
2008年8月4日,浦东刑侦支队召开中层干部会议,正住院的蔡立群得知消息后马上从医院赶回参加会议。这是蔡立群参加的最后支队会议,他针对刑侦队伍如何发挥战斗力等问题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2009年2月下旬,蔡立群病危前两天,卞长忠最后一次见到躺在病榻上连呼吸都非常困难的蔡立群。蔡立群艰难地说了最后一句话:“局长……不要为我花太多钱……这是组织上的钱。”
无论是在重大刑案侦破现场,还是在缉毒打黑的第一线,蔡立群总是将危险留给自己。 在他的带领下,刑侦队战果累累,捣毁了多个犯罪团伙,收到群众赠送的各类锦旗50余面。
从1978年从部队转业以来,蔡立群在上海市公安局工作了整整31年。由于破案战功显赫,蔡立群曾被公安部授予“全国优秀人民警察”荣誉称号,先后4次荣立三等功、12次获嘉奖。
“他去世后,我80岁的老母亲整整哭了3天。”曾经在上海市公安局刑侦总队与蔡立群共事过的侦查员鲁建华说,以前每次出差,他总会隔三岔五到我家看望我老母亲,久而久之老人将蔡立群视同家人。蔡立群住院期间,鲁建华母亲亲手熬绿豆汤和莲心汤,让儿子送去医院探望,老人说“他太累了”。
2007年6月,蔡立群因手指上长了一个小水泡而引发整条右手臂被感染。然而,就在他治疗期间,案子来了,蔡立群独臂开车赶往案发现场指挥勘查。随后在一次案情分析会上,蔡立群手臂疼痛钻心,大家将他送到医院。医生说,再晚一点来看感染面积扩大连命都可能保不住。为了这一难忘的经历,干警们至今珍藏着当时由蔡立群签名的现场勘查笔录,那是擅长书法的他写得最差的一次笔迹。
蔡立群为自己立下个“三必”规矩:下属出差3天,必打电话慰问;下属出差5天,必登门探望家属;案件侦破,必等到最后一个侦查员归队才离开。蔡立群几乎跑遍了手下数百名民警的家,民警家属的名字蔡立群都记得清清楚楚。“他把我们‘后院’安顿好了,我们能不在前线竭尽全力吗?”鲁建华每谈起蔡立群都会哽咽。
刑警工作艰苦。在蔡立群看来,保证大家不挨冻、不挨饿是他的职责之一。民警因破案常通宵加班,蔡立群都会亲自为他们烧水倒茶,还经常驾车外出买夜宵做好后勤保障。一次,重案侦破指挥部设在边远地区的一个村委会里,严寒时节又没有取暖设备,冻得干警们个个蜷缩着身子。蔡立群立即驱车赶着山路跑了几个地方买到6个取暖器,为干警们御寒……
民警们反映,“看到队里同志立功受奖,阿蔡心里比谁都满足。”面对上级褒奖,蔡立群首先想到的是同事们。负责内勤和奖励材料收集工作的蔡齐娟说,凡特大案件侦破后,有重大立功表现的蔡立群总是悄悄地找到她,让她只准备其他同志的事迹材料上报,“大家私下里总说他喜欢为他人做嫁衣,对自己的利益从来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