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前国际金融危机的形势下，着力促进农业稳定发展和农民持续增收，对于保持我国经济发展的好势头具有重要意义。日前，本报邀请国家发改委副主任杜鹰，与来自地方的有关负责人及农民代表共同探讨———

  做好2009年农业农村工作，具有特殊重要的意义。扩大国内需求，最大潜力在农村；实现经济平稳较快发展，基础支撑在农业；保障和改善民生，重点难点在农民。2009年农业农村工作的总体要求是：全面贯彻党的十七大、十七届三中全会和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精神，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以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为指导，深入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把保持农业农村经济平稳较快发展作为首要任务，围绕稳粮、增收、强基础、重民生，进一步强化惠农政策，增强科技支撑，加大投入力度，优化产业结构，推进改革创新，千方百计保证国家粮食安全和主要农产品有效供给，千方百计促进农民收入持续增长，为经济社会又好又快发展继续提供有力保障。 

  ———摘自《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2009年促进农业稳定发展农民持续增收的若干意见》

对话人———

杜 鹰：国家发展改革委副主任

刘 森：河南省长垣县委书记

张金波：河北省三河市市长

杨军洲：河南省长垣县发改委

    主任

史连海：河北省三河市 阳镇

    三里庄村党支部书记

策划人———

李 力：经济日报产经新闻部 副主任

  积极调整投资结构，切实把国家基础设施建设重点转向农村

  史连海：我们三里庄村位于三河市区东南部，是远近闻名的蔬菜专业村，蔬菜种植面积350亩。我们村能够从一个传统的蔬菜种植村发展成为远近闻名的蔬菜专业村，靠的是国家惠农政策的支持。

  刘森：我们长垣的经济社会发展这几年能又好又快，农民的日子能越过越好，确实是得益于国家出台的一系列强农惠农政策。

  杜鹰：是啊，党的十六大以来，国家显著加大了对“三农”的投入力度，初步建立了新时期的强农惠农政策体系。国家发改委切实把国家基础设施和社会事业发展的重点转向农村，2003—2008年用于农业和农村建设的中央固定资产投资总量达3800亿元左右，是历史上投入力度最大的时期，占当年中央政府投资总规模的比重由36％提高到近50％。

  这几年，我国农业农村基础设施建设确实取得了新成就。在现代农业建设方面，为着力提高农业综合生产能力，近五年累计安排中央投资300多亿元，组织实施了大型商品粮基地、优质粮食产业工程建设、种养业良种工程、棉油糖生产基地、生猪和奶牛标准化规模养殖小区（场）、农产品质量安全检验检测体系建设等重点项目，有效提高了粮食等主要农产品的生产能力，推进了农业结构战略性调整。同时，累计安排中央投资近1500亿元用于加强水利建设，全国新增节水灌溉面积1亿多亩。还累计安排中央投资490多亿元用于加强林业和生态环境建设，使我国农业可持续发展能力有所提高。

  在农村基础设施建设方面，近五年累计安排中央投资约3500亿元，重点支持水、路、气、电建设。

  史连海：现在，我们大街小巷都铺设了水泥路，彻底改变了过去“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的出行条件，村内街道也基本达到了绿化、亮化、净化、美化的标准。去年我们又被三河市列为沼气池建设试点村，每个沼气池由财政补贴1400元，现在已经有15户建起了沼气池并完成了改水、改厕。今年我们村所有农户将全部用上沼气。

  加大力度支持农村社会事业发展，切实解决农村民生问题

  张金波：从三河市这几年的发展实践中，我们切实感到，国家不仅加大了对农业农村基础设施建设的投入力度，对农村各项社会事业的发展也给予了大力支持。

  杜鹰：长期以来，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存在“一条腿长、一条腿短”的问题，而农村教育、卫生、社会保障等社会事业的“短腿”更为突出，因此，加快发展农村社会事业愈发重要。近年来，国家加大了对农村社会事业发展的支持力度，重点加强了以下四方面的工作。一是大力发展农村义务教育。组织实施了农村中小学危房改造、西部“两基”攻坚等重大工程。建立了新的农村义务教育经费保障机制，全国农村实现免费义务教育，使农村1.5亿中小学生直接受益，全国“普九”人口覆盖率达99％以上。二是加强农村公共卫生服务，目前全国基本实现了“乡乡有卫生院、村村有卫生室”的目标。与此同时，建立并不断完善农村新型合作医疗制度。2008年底已覆盖全国所有有农业人口的2729个县（市、区），参合农民8.14亿人，参合率达91.5％。三是通过实施广播电视“村村通”、乡镇综合文化站、文化信息资源共享等重点工程建设，有效提高了农村公共文化服务水平，基本解决了全国所有行政村和50户以上自然村居民收听收看广播电视问题。四是初步建立了农村最低生活保障制度，截至2008年底，全国4291万农村居民纳入最低生活保障范围。新型农村养老保险试点参保农民达到5000多万人。

  下一步，还要按照广覆盖、保基本、多层次、可持续原则，逐步建立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制度，探索城乡养老保险制度有效衔接办法。完善农村最低生活保障制度，加大中央和省级财政补助力度，做到应保尽保，不断提高保障标准和补助水平。抓紧制订农民工社会保险关系异地转移接续办法。

  史连海：我们计划今年建设好我们的村民中心，准备建设一个500多平方米的文化活动广场，再安装一些健身器材，更好地丰富村民的业余文化生活。

  张金波：我们三河市普及了从幼儿园到高中阶段的15年教育，义务教育阶段全部实现免费。全市有52万人口，建有三所高中、一所职业教育学校，高中阶段教育毛入学率87％，高考升学率全省领先。启动城镇居民基本医疗保险，减免慢性肾病患者透析费用，投入1440万元，使镇卫生院和村卫生室全部达到省级标准。

  刘森：我们长垣县特别重视农村社会事业发展，目前适龄儿童入学率达到100％。去年我们一个学校700多人参加高考，被录取690多人，考入清华、北大的学生就有十几个。我们还完成了县医院的建设、搬迁工程，全面改造乡级卫生院，有61万农民参加了新型农村合作医疗。

  杜鹰：听介绍，你们这两个县市的经济发展得很好，我以为，一个地方相对富起来以后，要注意工业反哺农业，在推进工业化、城市化的进程中，要调整农业结构，建设现代农业。

  杨军洲：我们长垣把调整农业结构作为提高农业综合效益、增加农民收入的关键，坚持发展高效农业，重点发展苗木花卉、绿色食品。全县绿色农产品基地面积达到60万亩，经国家许可使用绿色食品标志52个，全省第一，是中国绿色食品协会命名的国家绿色农业示范区。

  近期国家还将继续加强农村水、路、气、电、房等基础设施建设

  张金波：中央连续出台六个与“三农”有关的一号文件，说明中央对“三农”工作的高度重视，今后希望中央进一步加大农田水利等基础设施建设的投入力度。我们从两年前开始，累计整合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资金3.87亿元，大面积搞农田水利基本建设，我认为这是粮食稳产的一个关键。

  杜鹰：你说的有道理，为保持经济平稳较快增长，去年第四季度以来，国家分两次共增加中央投资2300亿元拉动国内需求。在去年第四季度新增1000亿元中央投资中，共安排340亿元直接用于农村民生工程和农村基础设施建设，主要包括水利基础设施建设、优质粮食产业工程、动物防疫体系等农业综合生产能力建设，以及农村水、路、气、电等基础设施建设，防护林体系等生态环境建设。加上农村社会事业等涉农投资，新增1000亿元中央投资中用于农业农村建设的总量达489亿元。

  刘森：大家都想知道，在今年初国家新增的1300亿元中央投资中，用于农业和农村建设的投资是多少，重点用于哪些方面？

  杜鹰：用于农业和农村建设的投资约为650亿元，重点用于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农村“水路气电房”建设，共安排中央投资355亿元，包括农村饮水安全工程、农村公路改造工程、农村电网完善工程等重点工程；二是水利基础设施建设，共安排中央投资125亿元，用于重大水利工程和重点泵站改造等；三是农村社会事业发展，共安排中央投资170亿元，用于基层医疗卫生服务体系、中西部农村校舍改造工作、中等职业教育基础设施建设。

  史连海：以前我们村水、路、电等农业基础设施比较落后。2005年以来，各级政府总共对我们村直接投资160万元，打了机井，满足了全村蔬菜灌溉需要；建起蔬菜大棚，使全村的棚菜种植形成了一定的规模；硬化了道路，便于蔬菜运输。这些投资为我们村的蔬菜产业发展打下了好基础。

  杜鹰：近年来，农村生产生活条件明显改善，公共服务水平明显提高。但是必须看到，长期形成的城乡二元结构尚未根本改变，与城市日新月异的变化相比，农村基础设施建设和公共服务明显滞后。据统计，目前全国还有2.3亿农村人口饮水未达到安全标准，近100个乡镇不通公路，4万个行政村不通沥青路和水泥路，约1000万农村人口用不上电。

  近期，国家还将继续加强农村水、路、气、电、房等基础设施建设。进一步加大农村饮水安全工程实施力度，到2013年解决全国农村人口的饮水安全问题；大力发展农村沼气，到2010年底全国农村户用沼气达到4000万户，大中型沼气工程4000处左右；加强农村公路建设，到2010年底基本实现东、中部地区油路到村，西部地区油路到乡、公路到村；积极推进农村电力建设，到2010年底全部解决现有350万户、1000万左右农村无电人口的用电问题；改善农村住房条件，做好扶贫以工代赈工作，改善贫困地区生产生活条件。

  我讲个例子，我国农业灌溉用水有效利用系数只有45％，另外55％都浪费了。中国人均水资源量2200立方米，是世界平均水平的四分之一。以色列人均水资源只有370多立方米，但他们基本上保证每滴水都在水管子里流。我们这儿本来就缺水，地下都是漏斗，搞大水漫灌不可持续。发展现代农业，就是要多利用先进适用的节水技术。

  张金波：我们三河市有60％的耕地是采用节灌模式。我参观过以色列，节水搞得真好。

  国家将继续加强粮食市场调控，国内粮食价格可以保持基本稳定

  刘森：长垣是粮食主产区，我们对粮食价格十分关注，很想知道今年国家有哪些举措来加强粮食市场调控。

  杜鹰：去年国际市场粮食价格大幅度波动，但我国粮食价格保持基本稳定，这主要得益于政府采取了一系列促进粮食生产发展的措施，同时加强粮食市场调控，粮食连续五年丰收，库存充裕。

  杨军洲：长垣有95万亩可耕地，主要作物是小麦和玉米，还有10万亩水稻。长垣是国家强筋小麦基地，国家下拨的支农补贴对农业发展起了很大的作用。

  杜鹰：今年国家将继续加大强农惠农政策力度，继续加强粮食市场调控，国内粮食价格可以保持基本稳定。一是国家已大幅提高2009年稻谷和小麦最低收购价，将视市场粮价变化情况及时启动最低收购价执行预案，引导市场粮价合理上升。二是去年10月以来国家已经在主产区先后下达四批临时存储粮、中央储备粮（油）收购计划，并增设收储库点，扩大辐射范围。今年将继续适时启动临时收储和中央储备，保持粮食价格合理水平。三是根据国内市场粮食供求形势，把握好粮食拍卖、轮换等投放时机和数量，把握好进出口时机和节奏，稳定市场价格。四是加强“北粮南运”和粮食调运，充实主销区和库存薄弱地区的粮食库存。五是继续落实好国务院出台的扶持粮食生产的一系列政策措施，提高粮食生产能力，稳定粮食产量。

  张金波：三年来，我们认真执行国家和地方的各项支农惠农政策，累计发放种粮“四补贴”和农业保险保费补贴、能繁母猪补贴、奶牛补贴等各种补贴1亿元，极大地调动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

  史连海：国家对我们农业的支持力度非常大，各项补贴也不少，但我们希望能够再多些倾斜和支持。比如，购买一些小型农机具也给补贴。

  杜鹰：财政部门有进一步加大对农民补贴力度的计划，种粮“四补贴”的力度今年还会进一步加大。

  我们已经连续五年粮食增产，去年粮食总产和单产都达到了历史最高水平。连续五年农民收入增长超过6％。但是今年受金融危机影响，有些问题要引起我们的高度警觉和注意。我们今年工作的主要任务，就是要防止粮食连续五年增产、农民收入连续五年较高速度增长后出现拐点。

  尽管目前我国粮食产需基本平衡，但是从中长期看，我国主要农产品供给仍是紧平衡态势，必须防止忽视或放松农业特别是粮食生产的倾向。按照《国家粮食安全中长期规划纲要》和党的十七届三中全会要求，去年7月以来，由国家发改委牵头，会同农业、水利、财政等14个部门共同编制了《全国新增1000亿斤粮食生产能力规划（2009—2020年）》。总的思路是：在现有粮食生产布局的基础上，确定一批粮食产能建设重点县，通过配套完善灌排工程、改造中低产田、开展土地整理等工程措施，改善粮食生产条件，依靠农业科技进步，提高粮食单产水平，挖掘粮食增产潜力，实现到2020年增加粮食生产能力1000亿斤的目标。

  要加强农产品质量安全监管工作，把好农产品市场准入关

  杜鹰：在国外，蔬菜在采摘前一周就不能再打农药了，你们能做到吗？

  史连海：我们能做到，而且现在我们的农药也是统一采购的低毒农药。

  张金波：我们对食品安全抓得还是比较紧的，比如，肉牛从养殖开始都建立档案，分割到什么程度、送到什么地方，都有电子信息。现在奶牛都带上了计步器。三河的“汇福”、“福成”等农业龙头企业还获得了国家工商总局认定的全国驰名商标。

  杜鹰：在农产品生产过程中，要杜绝违禁添加剂的使用，兽药的使用也要规范。包括产品冷链的建设，要求会越来越高。

  去年发生的三鹿婴幼儿奶粉事件，以及最近广东发生的猪肉瘦肉精中毒等事件，暴露出我国农业生产过程不规范、农产品质量监督管理体系不健全等深层次问题，全面整顿和提升农产品质量刻不容缓。

  刘森：农产品质量安全，事关农业稳定发展，事关人民群众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确实得高度重视。

  杜鹰：要全面贯彻《食品安全法》、《农产品质量安全法》等法规，积极推进《奶业整顿和振兴规划纲要》的实施，落实各级政府、有关部门及生产经营主体的农产品质量安全责任。要推广农业良好生产规范，大力推进农业标准化，把农业标准化与推广先进实用技术结合起来。通过龙头企业、农民专业合作组织、科技示范户等的示范作用，引导和带动广大农户实行标准化生产。要完善农产品质量标准体系和质量认证体系，加快农产品质量安全检验检测体系建设，提高检测能力。要加强农产品质量安全监管工作，切实落实农产品生产、收购、储运、加工、销售各环节的质量安全监管责任，把好农产品市场准入关。

  扩大内需的潜力主要在农村，要积极改善农村消费环境

  杜鹰：今年可能是新世纪以来我国经济发展最为困难的一年，也是巩固发展农业农村好形势极为艰巨的一年。国际金融危机何时见底，难以准确估计。在这种形势下，促进农业稳定发展和农民持续增收，对于保持经济发展的好势头具有重要意义。在今年的特殊形势下，保持国民经济平稳较快发展，更要坚持扩大内需的基本方针，而扩大内需的最大潜力在农村。这里第一要义就是增加农民收入，而且要让农民有一个好的收入预期。

  史连海：我们村农民这几年种菜收入节节高，去年全村农民人均纯收入有8200多元。近几年来，全村60％以上的农户都翻建了新房，配齐了家用电器；30％以上的村民购置了电脑；20％以上的农户购置了小汽车，家家户户都拥有货运车辆。

  杜鹰：农民收入高了，消费水平就会提高。现在农村人口占54.3％，城镇人口占45.7％。而消费状况是，农村地区（县及县以下）社会消费品零售额只占全社会的32％，城市占68％，城乡之间的人均消费差在三倍以上。

  我认为，在努力增加农民收入的同时，还要改善农村的消费环境，为扩大消费创造条件。村里通电了，家家户户才会买电视；通自来水了，才会买洗衣机。近五年来，累计安排中央投资259亿元，实施农村饮水安全工程，解决了1.3亿农村人口的饮水安全问题；安排中央投资2916亿元，新建改建农村公路165万公里；安排中央投资110亿元，支持建设农村户用沼气1070万户；安排中央投资220亿元，实施了县城电网改造工程、中西部农网完善工程、无电地区电力建设工程和农村小水电建设等重点项目，显著提高了农村地区的供电能力和供电可靠性，有电网覆盖的农村人口比重已经达到95％左右。

  刘森：我们那里农民最看重的就是盖房子，我初步统计，长垣县去年仅这一项投资就占去了4个多亿。加快规划建设新型农村社区住宅，有利于拉动内需、家电下乡和城乡统筹，在这方面大有文章可做。

  我们长垣所在的新乡市将全市3571个行政村规划为1051个新型农村社区，现在已经启动了329个新型农村住宅社区建设，涵盖920个行政村、150万人口，每户补助水泥十吨，贴息贷款3万元。仅2007年全市127个社区建设就节约土地6.5万亩。

  杜鹰：这个事我也注意到了，有些地区在搞新农村建设时，对村庄加以规划，通过新村建设拆掉旧房，可以节约耕地。这里我说两句话，一个是要加强农村宅基地管理，二是要注意保护农民宅基地的用益物权，不能搞强制，可以分期分批逐步实现最终目标。还要多设计一些户型让农民选。有的房子盖得挺漂亮，没有上下水，很不方便。在这方面既需要政府加强引导，也要尊重农民意愿。

  经济较好地区要积极调整产业结构，并注重带动周边农民工就业

  刘森：过去，长垣这个地方是“穿不上棉袄，住不上瓦屋，喝不上糊糊，娶不上媳妇”的穷地方。依靠党的好政策，近些年民营经济发展较好，现在已经进入工业反哺农业的阶段。

  长垣经济发展靠的主要是医疗器械、起重机、防腐材料等制造业，去年净产值突破270个亿。我们没有矿山，也不生产钢材，但去年钢材使用量达到600多万吨。国际金融危机对我们有一定冲击，但是冲击不大，因为我们前几年结构调整比较成功。现在高铁、架桥、修路用的起重设备很多都是长垣供给的。长垣有6000多家民营企业，农民就业不困难。

  杜鹰：你这个县抓住主导产业，发展民营经济，加快结构调整，这个经验很好。

  张金波：三河市目前初步形成了以电子信息、新医药、新材料、汽车配件、绿色食品和高端服务业为主的六大主导产业，产业结构相对合理，受国际金融危机冲击不大，现在的影响主要是出口型企业仍然没有摆脱困境，外资投资后劲不足。

  杜鹰：劳动力就业情况怎样？我估计到你那儿打工的也不少。

  张金波：现在劳动力就业，缺的是具有专业特长的技术工人。三河市外出打工的人不多，本地劳动力面临的不是找不到工作，而是一些收入相对较高的就业岗位，比如数字机床等，本地相关技术人员较少。我们正跟省市有关部门加强合作，对农民进行培训，让他们掌握一技之长。

  针对受国际金融危机影响返乡农民工增多的情况，我市新建市镇两级就业信息服务网，积极开展全员普查、分类、培训、就业的“四全工程”。2008年，全市新增就业岗位7537个，转移农村劳动力3.5万人。

  杜鹰：外出务工收入是近年来农民增收的最大亮点。受国际金融危机的影响，国内部分企业生产经营遇到困难。据有关方面调查，春节后大约有2000万农民工面临就业困难。目前劳动力市场有结构性矛盾，有的大学生找不到工作，有的岗位还缺人。受国际金融危机影响，大学毕业生和农民工的就业问题突出，对此中央非常关注。去年底以来，国务院多次就农民工就业问题进行研究，并专门发出文件，明确了促进农民工就业的主要措施。你们要重视农民工工作，帮助农民工解决生产生活中面临的困难和问题。文／本报记者 李力 杨学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