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们都亲自做,不像有的文化馆把场地租出去,靠那点租金过日子。” “脑子落在这个原点上就会发现,文化馆不是无事可做,而是事情多得做不完。”
北京市朝阳区文化馆的馆长徐伟,是一个既感性又长于思考的人。他写诗、出版诗集;创作话剧、还导演话剧。蓬松斑白的齐肩长发,使他看起来更像一位资深导演。他又爱收藏老物件,朝阳文化馆里找不到他的办公室,他和他的老物件杂乱地堆挤在一起。
说起文化馆改革开放30年来走过的路,本以为徐伟会有很多故事说,但他脑子里似乎完全没有细节,却跟记者谈起了“概念”,“其实改变的就是一个概念。”他说。
对从计划经济时期过来的人来说,“文化馆”并不陌生,它曾经是基层群众文化生活的主要载体。在朝阳区文化馆工作了30多年的徐伟说,“30年前文化馆工作非常简单,能读报纸、会唱歌的就能干。”市场经济发展和文化消费的多样化,文化馆普遍面临着“钱没地方来,人没地方去”的窘境。
朝阳区文化馆也经历过同样的过程,自上世纪80年代开始,他们尝试过多种经营来维持生存,举办舞会、开办台球馆、录像厅以及少儿培训班和各种展览等,“不过我们都亲自做,不像有的文化馆把场地租出去,靠那点租金过日子。”徐伟说。
日子虽然过得不易,但让他们积累了经验。1996年,朝阳区文化馆新馆落成,此时已经是馆长的徐伟,在摸索中开始了理性的思考。他发现,在市场经济环境下,文化馆服务的对象和区域都发生了变化,过去针对的只是区属范围内的街乡群众,而现在包括不同职业不同年龄的所有人;其次,服务的区域发生了变化,不仅面向区属城郊居民,还要走出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调动跨区域的文化资源优势;过去内容形式简单,而现在,要求水平更高、形式更多样、内容更丰富。
从传统意义的群众文化到以人为本的公共文化,徐伟说“这是两个根本不同的概念,这决定着我们回到怎样的原点。”而这个“原点”就是“满足人们的文化需求”。
“脑子落在这个原点上就会发现,文化馆不是无事可做,而是事情多得做不完。”从这个原点出发,文化馆事业越办越大、越来越红火,资金也越来越充足。“道理简单极了,你办的事情符合各方的需求钱就不是问题。”
尽管徐伟说“简单极了”,但同时他也承认,弄清这个概念“用了20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