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是死也要死在前进的路上!”声如洪钟的王凯一挥手,带着车队疾速奔向滚石不断的重灾区……
这位以雷厉风行著称的成都军区某红军师师长,在大灾面前,凭着这股劲儿,带领部队最先到达重灾区北川,指挥部队最先挺进震中映秀镇,率领部队最先打通通往映秀镇的交通要塞。
5月12日下午,山摇地动的瞬间,把正在写工作报告的王凯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他的第一反应是:地震了,震中肯定就在附近!他立即把屋里的军用电话拽到篮球场,给部队下达第一道命令:所有车辆编队,把油加足,把物资装好,待命出征。
5月12日19点40分,一道电令传来:“北川方向出现灾情,集团军命令师长王凯带一个团马上赶到灾区救灾。”接到命令,王凯带领2000官兵急奔北川灾区。
到达绵阳安县时,已是5月12日23时30分。此时,余震震感非常强烈,道路两旁趴着许多被飞石砸烂的汽车,山体滑坡、泥石流随时威胁着他们的车队。夜幕中,有路人拦住他们:前面太危险,最好天亮再走!王凯对老乡说:“早一秒钟赶到,就能多抢救一条生命,我们不能停,只能向前冲!”
5月13日零时35分,部队到达北川中学。天刚亮,部队全部进入北川县城。
站在县城的废墟上,王凯向集团军发出了第一封电报。这是从北川发出的第一份灾情报告。
报告完灾情,王凯立即加入到救援队伍中。转移群众、抬运伤员、搜救群众……在他的带领下,官兵奋力展开生命大营救。13日至14日上午,他们转移被困群众和伤员3300多人,从废墟里抢救出320多名群众。
5月14日下午,上级令王凯立即赶赴汶川县映秀镇指挥部队救灾。
一路上,车行、舟行、徒步,王凯马不停蹄地奔向映秀镇。刚一到达,军长许勇就给他下达命令:组织你师炮兵团和集团军工兵团,于5月17日18时以前打通至映秀的生命线。
地震发生后,震中映秀镇就成为“孤岛”:伤员得不到救治,受灾群众无处转移,救灾物资和药品无法送到。“就是豁出命来,也要坚决打通这条生命线!”王凯斩钉截铁地说。
5月15日,王凯带着官兵在上有滚滚飞石,下是湍急岷江的险境中,开山劈石、抬土运泥,施工昼夜不停。他始终与官兵们奋战在一起,饿了啃干粮,渴了喝凉水。在最危险的路段,他总是靠上前去,既当指挥员又当战斗员还当安全警戒员。兵力不够,他把师机关和直属队全部派了上去,指挥部队从塌方地带的两端同时展开作业。
王凯战斗的身影犹如一道无声的号令,许多战士被飞石砸伤了,但一看到师长都在并肩战斗,便悄悄瞒下伤情,擦干血迹继续干。手磨破了皮、脚打起了泡,没有一人叫苦。
经过三天两夜奋战,通往映秀镇的道路终于在5月17日16时提前打通。
5月21日,当得知汶川县雁门乡萝卜寨在地震中,房屋全部倒塌,全村群众露宿野外时,王凯主动请战,他要组织部队在3天内为萝卜寨乡亲搭建一个帐篷村。
“想想受难中的乡亲,还有什么能阻挡我们前进的脚步!”攻坚战打响之前,王凯一席简短的动员,500人顿时倍添虎胆。
余震不断,泥石流从山巅倾泻而下。官兵徒步昼夜不停地把帐篷从汶川县城向15公里外的萝卜寨运去,在陡峭的崖壁间攀爬,在松散的乱石、泥水中跋涉。50多度陡坡,尺余宽的弯道上,大家只能单腿跪地,慢慢往前挪动。岩石上留下了一串又一串带血的手印。
两天后,所有帐篷全部运送到位。第三天,萝卜寨帐篷村顺利建成,村民喜不自禁。
在灾区的日日夜夜里,王凯就是这样一直奔忙在救灾第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