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位留法归国博士,携笔从戎16年,攻克一系列制约我军通信网络建设发展的关键技术,为我军通信事业作出了重大贡献。他两次荣立二等功,取得国家科技进步一、二等奖各1项,军队科技进步一等奖4项,申请国家发明专利7项。他先后获得“中国青年科技奖”、“全国优秀科技工作者”、“全军首届学习成才标兵”等荣誉,最近又荣膺第十二届“中国青年五四奖章标兵”。
他就是解放军总参某研究所总工程师于全。
“不学习就意味着放弃自己的明天”
1992年,于全在同期出国的70名公派留学生中,第一个获得博士学位,第一个回到祖国。婉言谢绝国内外多家研究机构的高薪聘请后,于全出人意料地选择了从军。
从1992年到2000年,于全用有限的经费,在研究所党委的全力支持下,先后在5项重大军事通信科研课题中取得突破,其中4项填补了国内空白。
2006年,某新型通信网络研制成功,让于全再次站上了国家大奖的领奖台。
“于全搞科研的点子多,常能出奇制胜。”他的战友和同事说。2003年冬,野战帐篷内,于全带领课题组在对某新型通信装备进行试验。几个月下来,采集的数据多达上千万个,但“电磁兼容”的技术难题依然没有解决。“既然强攻不成,能不能采取迂回战术呢?”最终,于全采用“绕开节点问题,从系统求突破”的创新思路,攻下难关,彻底解决了电磁兼容难题。
为改进软件技术,他用几百元钱一只的普通石英钟代替8万元一只的高精度原子钟;从软件入手,他解决了不同体制通信手段的互联互通问题,抢占了这一世界通信领域的制高点……于全常说,“不学习就意味着放弃自己的明天。”同事们称赞道,“于全始终把学习新知识视为科研创新的源泉。”
在16年的军事科研生涯中,于全跟踪专业前沿,先后发表学术论文78篇。
把演兵场作为军事科研“实验室”
于全把科研的出发点确定在以军事斗争准备,围绕“打赢”开展科技创新上,在制定科研攻关项目时,首先考虑的是部队的需求。
初进军营,刚刚涉足我军通信领域科研的于全参加某型通信网性能测试时看到,国外采用计算机模拟仿真,几个人仅用几个小时就能完成的工作量,国内上百名科研人员手工作业10多天才能完成。初生牛犊不怕虎,他瞄准这一国内前沿、部队急需的课题发起了第一次冲击。两年以后,我国第一个通信网性能评测系统研制成功,获军队科技进步一等奖。
瞄准部队联合作战训练中三军协同通信这一世界难题,于全又发起了第二次冲击,成功解决了军兵种各类通信网络互联互通互操作问题。
于全每年下部队的时间都在两三个月以上,在他的带动下,研究所科技人员都蹲在基层搞试验。由于深入实际,于全发现了某装备的故障原因并加以改进,不但提高了质量,还使通信距离一下子增加了几倍。
演习场是于全最钟情的“实验室”。近年来,他参加重大演习数十次,每次演习中的通信技术问题都成为他攻关的重点。于全提出,把实验室搬上演兵场,让科研的种子直接播撒在部队的沃土中。他和他的团队经过多年艰苦攻关,攻克了一系列通信难题,实现了我军通信网络建设的历史性跨越。
耐得住大寂寞才能出大成果
2000年,“获奖专业户”于全突然“沉寂”了。原来,作为我军某新型通信网项目的总工程师,他上海岛、下边关,几乎跑遍了军兵种一线部队和军地有关科研院所,了解军事需求,掌握通信技术最新动态,明确科研攻关方向。那段时间,为专心致志搞调研,他临时给自己定了“三条规矩”:科研成果不报奖、不写理论专著、不接受媒体采访。
2002年,他组织的某短波通信研究取得重大突破,研究所领导建议他申报军队科技进步一等奖,但他还是坚持不报奖。这些年,于全和他的团队虽然攻克了一连串的技术难题,但没有一个科研项目报过奖。
于全说,“耐得住大寂寞,科研创新才能出大成果。”
在攻克某新型通信网项目的日子里,于全和课题组成员在北京郊区的一个招待所里封闭攻关。在于全的精心组织和带领下,经过军内外20余家科研院所、上千名技术骨干的艰苦努力,我军某新型通信网终于研制完成,成功保障了我军多次重大联合军事演习。该成果获得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
于全说,“造装备重要,造就科研团队更重要。”他的同事常说,“在于全手下干,心有多大,天地就有多宽广。” 他就像一块巨大的磁铁,凝聚着每个人,形成了一个能打硬仗的团队。
2004年初,于全顶住压力,把一个关键课题交给了年仅27岁的汪李峰博士。仅3个月,10多名年轻人就攻克了这一难题。谈起此事,汪李峰说,“这个课题,地方科研院所搞了两年都没有结果,当时我压力也很大,但于总的一句话使我们义无反顾————‘成功了,功劳是你们的,失败了,我去承担责任。'”
如今,于全以他的智慧和人格魅力,带出了一支凝聚力强、战斗力强的科研团队。他们平均年龄只有32岁,其中有9名博士、11名硕士,每年都要承担10多项国家和军队重点课题,个个都已成为国防通信领域的专家和骨干。